打完仗后就窝在了马车内小憩,原本是谁来也不见,打算就这么自闭下去,回到金陵后再把那群和他不对付的老头子吓上一吓。
看完这封信,他原地复活。
为了钱,裴珩觉得自己还能再肝个三天三夜。
只不过书信翻来覆去,从头看到尾,谢岁除却最开始几句客套话外,旁的就全是冷冰冰的政务,竟是连半句留给他的漂亮话都没有。
裴珩不知为何,觉得心头稍稍有些许落寞,不过这丁点小小的落寞被他当成了熬夜后的心律失常,很快抛在了脑后。
顾不得奔波鏖战连轴转后的周身疲惫,他收整了衣袍,打起精神,从马车里窜出去,精神烁烁,神清气爽的去寻许蘅之了。
*
另一边,乱军已经平。
谢岁在平清关里干了好几天的活,每天忙的脚不沾地,当然,他不可能让自己一个人忙,端王手下那些幕僚,投诚后,有一个算一个,美其名曰改善环境,实际上全部提溜出来去干活。
如此又过了五日,许太守带着一众亲随,跋山涉水,入宫进谏。同时皇帝下令,此番涉罪者,押入京中天牢待审。
昭华长公主的人来了平清关一趟,最后只带走了端王的几个心腹。过来接囚犯的官员看着手里的这三瓜俩枣,瞪大了眼睛,“就这?”
“不然?端王不得民心,在南疆鱼肉乡里,淫人妻女,早就犯了众怒。除却这几个人外,其余人早就投诚,同王爷里应外合,这才平了兵变。”谢岁抱着竹竿,老神在在,“那几位可都是功臣,届时要论功行赏的,这位大人,你可莫要抓错了人。”
谢岁身后,一众幕僚鹌鹑似的躲在营帐,大气不敢出。为首的官员打量了谢岁两眼,“谢大人?”
谢岁端庄有礼:“正是在下。”
那官员见状,呵了一声,随即道:“谢大人,陛下托我给您传话,不管您与摄政王有什么打算,如今您已经在御前缺勤十数日,也该回京上朝了。”
想起被他丢在脑后的小皇帝,谢岁:“………”
官员抬手:“请吧。再缺下去,怕是要罚俸了。”
谢岁:“………”
只得灰溜溜上了马车,重回金陵。
皇城再遭劫难,城墙被火药炸塌了一个口子。城门也都撞烂了,就算这些时日有进行清洗打扫,但墙面上火烧后的焦黑,街市上倒塌的房舍,还是看得出来那日皇城内的一仗有多惨烈。
天气炎热,不及时处理好死者,又怕生出什么疫病。一连数日,焚烧尸体的烟尘到处飘飞,整个金陵都笼罩进一种肃杀的阴沉中去。
谢岁并没有第一时间入宫,他先回了一趟镇北王府。府里的白幡已经撤了,小五站在墙头递砖。
那日皇城被攻打,镇北王府便是众矢之的。还有人想过来抢裴珩的“尸首”出去鞭尸的。好在王府里人手众多,倒没让叛军打进来,只是墙塌了两面,又伤了不少,让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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