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会赌吗?”
值班的暗卫:“回禀王妃……会……会的。”
谢岁理直气壮:“再去抓几个人过来,陪我玩。”
暗卫:“………是……是……”
就这样,谪居第一日,谢岁同一堆暗卫在王府里打了一晚上的牌。天色快泛白时方才去睡,这一觉就睡到了日上三竿。
第二日,谢岁被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拍醒,他含含糊糊的睁眼,就看见许久不见的叶大夫黑着眼圈,坐在床沿旁侧,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闷声道:“伸手。”
谢岁:“?”不是,裴珩这是什么意思,这就开始给他看男科了?
谢岁将手指尖尖全部缩到袖子里,蜷成一团,固执道:“叶大夫好,我不伸,我没病。”
叶一纯咔哒一声展开自己的医药箱,头也不抬,慢条斯理道:“你确定?王爷特地请我过来,说是最近朝中无事,让公子您趁着这个机会,将身上的暗伤治好。”
“现在公子不趁着年轻将有损的骨骼治好,等到岁数再大些,怕是要遭不少的罪,还不一定能恢复原样。”
谢岁:“……”
他猛地翻身将自己的两只手全部伸出去,“多谢神医,麻烦先生了,您请,您来,您随意。”
叶一纯:“……”
实在是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太多,谢岁忙里忙外,几乎已经忘了叶一纯之前的嘱咐。一顿检查下来,还是平日里没怎么特别留意手和腿,修养效果一般,但身体底子养的不错,余毒全清,健健康康一个少年郎,复骨毫无问题。
“你怕疼吗?”叶一纯拍拍手,收了自己的药箱,开始到旁侧去写方子。
谢岁闻言笑笑,“不怕。断腿的疼都受了,难不成还怕治腿?”
“这可不一样,你这种情况,再接起来会疼好几倍。”叶一纯坐在桌案旁幽幽道:“你的手指头没有对好,我需要将你歪掉的骨头,扭住的筋脉全部敲掉重连,你的腿也是。你从前受的苦要再受一遍,甚至更疼,更难以忍受,确定受得住吗?”
手指尖稍微弯了弯,谢岁毅然点头:“叶大夫您尽管治,我忍得住。”
“好样的。”叶一纯起身,“行,既然如此,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了,我去熬药。公子且去沐浴,记得别吃东西。”
不等谢岁发问,就听见对方凉幽幽的声音继续道,“我怕你疼到吐出来。”
谢岁:“………”
可能因为这段时间的日子过得太好,当初手指被一根根夹断时到底有多疼,谢岁其实也记不清了,只记得自己曾经确实是疼的狼狈。
最疼的时候想过去死,感觉只要死了,一切就结束了,可惜疼晕又疼醒,最后只能看见自己扭曲的十根手指头,白骨从紫黑色的手指关节处戳出来,再被他自己按回去。
现在还能拿笔,已经是他运气好,当初误打误撞,接的不错。
至于能够恢复的更好,是他从前想都不敢想的事。
谢岁深吸一口气,忽然觉得裴珩给不给官位已经无所谓了,这已经是给他的最好的奖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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