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宽心,别太在意。”
“不然在心里多想想他的好?”
裴珩绞尽脑汁的补充,“林道长人我没见过,但你不是说他温文尔雅,光风霁月,玉树临风,为人温柔有耐心吗?”
“放屁!”叶一纯声音沙哑,“此贼两面三刀,心狠手辣,狡诈多疑,诡计多端!屁的君子,全是他装出来的!度厄什么鬼德行我还不知道?!”
“哈,还给人算命?他杀人如麻,满手都粘着血,算命?要人命还差不多!”
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叶一纯脸上敷的毛巾掉下来,他难受了太久,一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心肝儿是从小到大都不对付的死敌,一想到那日月色下偷偷摸摸的亲吻,还有平日里的照顾和倒贴,他就觉得气的要吐血。
被骗心又骗财的叶大首领,现在恨不能一刀把人戳死。那日在斗玄楼老巢也确实如此干了,他们往死里打了一架,东西乱飞,什么亲手画的护身符,亲手选的小香包,送的玉佩全部丢在了荒山野岭,泡进烂水沟,再用内力碾碎,就像他被欺骗的感情。
林雁也是如此,他亲手选的盲杖,亲手做的防毒药包,还有头顶系着的发带,都尽数在眼前被毁掉。
光是想想,就让他眼前发昏,内息不稳,几欲吐血。
眼看人想着想着,身上的伤口有崩裂的趋势,裴珩连忙劝住,“好的好的,他卑鄙无耻,诡计多端,配不上你。”
“你先休息。”裴珩转头欲走,“其余的事情你都不必管,好好养伤,等度厄死了以后我再过来通知你这件大喜事。”
说完裴珩拔腿就走,还不等他出门,身后就听见叶一纯沙哑的声音快速道:“解药在我药箱从右往左数三排第四个柜子里。”
叶一纯大喘气,然后飞速躺下,将后脑勺对着裴珩,幽幽强调:“我是为了王妃别太伤心。”
裴珩:“………好的,我代谢岁谢谢你。”
“不谢。”叶一纯冷漠:“属下这也是为了王爷您能不再睡书房。记得加月例。”
裴珩:“………”
*
谢岁抬手,给林雁身上的伤口上了一层药,看着狰狞的伤口,眉头紧锁,“师父,你这何必逞强?你不是常说,打架第一要务从来都是逃跑,怎么到你这就硬碰硬了?”
“哪里逞强?”林雁吐血,“他那三脚猫的功夫,也就只能刺我几针。”
谢岁看着对方胳膊上密密麻麻的针眼,嘴角抽动,这是被扎了几针吗?这是贴脸硬接了一把暴雨梨花针,被扎成刺猬了吧?
林雁身上其实并无太多外伤,虽然被捅了几刀,但危险性不大,最严重的还是毒,他制毒的功夫不比叶一纯,勉强将毒性稳住,也只能像现在这样病怏怏躺着,抱着个桶,时不时吐上两口血。
吐的面若金纸,仿佛马上就要驾鹤西去。
“般般呢?”林雁提醒,“他被我寄养在那臭卖药的家里,你一定要接回来。此贼人手上不干净,心眼也多,只怕会拿小孩做筹码。”
“般般在王府,我已经接到身边了。”谢岁苦笑,“我前些日子在王府看见般般就知道要遭,果不其然。”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