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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能行吗?”言聿白神色低落,随后又快速调整,打起精神,“罢了,不聊这些扫兴的。”

他望着谢岁笑,“之前以为以后可能会许久不见,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还未认认真真同谢大人道谢呢。”

“怎么,现在不怕被我暗算了?”谢岁同他并肩往回走,“当时不还骂我是个坏人吗?”

“咳咳咳——”言聿白被自己呛到,小心翼翼瞅了谢岁一眼,看着夕阳下对方那张像是在发着光的脸,悄无声息将目光挪开,看着宽阔的前路,认认真真的解释,“起初确实觉得,觉得谢大人有些坏,但,现在感觉好像,你人还挺……挺……挺不错的。”

不敢说好,勉强算个不错。

从前在国子学,谢岁排场很大,从来都是前呼后拥,身前身后跟着一大群的小弟,拽的二五八万,每天早上被谢家的马车送来,三个书童跟着,一个提书箱,一个奉笔,一个侍剑。写完字后净手的水里都调了花露。

有时他们上着课,就会看到逃课的谢岁呼朋引伴,带着一群人光明正大的翻墙,那些衣着华贵的公子哥争相抢着给他垫脚,却被嫌弃的一脚踹开,他自己手一勾,就从墙头翻出去了。

夫子看到了也不敢说,顶多指着那群人的背影,苦口婆心,劝他们不要效仿。

在国子监的三年,如果说傅家大公子是所有好学生的榜样,那谢家二公子就是所有人的反面教材。

打架喝酒逛青楼,为名伶一曲豪掷千金,纵马长街,午后爬到国子学藏书阁房顶上晒太阳……满城的风风雨雨,有一半是他闹腾出来的。

言聿白是乖孩子,对谢岁这种惹是生非的人,向来是敬而远之。

况且像这样浪费学习的时间,实在太过奢侈。他入国子监的机会来之不易,所以格外珍惜,只想抓紧时间学东西,将来参加科举,按部就班,入朝为官。

直到后来,在骑射课上,他被谢岁故意一箭射散了头发,随后又让随行的跟班送来金子补偿。

“以后别在场上乱跑,看你一身白,谢二差点把你这小白脸当兔子射了,喏,怕把你吓死了,自己去买点安神药吃吃。”

一片嘲笑声中,少年一哄而散。

他捧着金子气到发抖,想要过去理论,却被人推倒在地。后来才知道,谢岁极度厌恶断袖,而他那时同傅郁离走的近,那一箭,是在挑衅傅郁离。

这是言聿白同谢岁靠的最近的一次,他没有去告状,全当自己流连不利,被狗咬了,只是从那之后,他对谢岁避如蛇蝎。

不过后来谢岁消失了两年,再出来就是在天街,坐在马车上被人碰瓷。

竹帘后的少年整个人变化很大,消瘦,苍白,所有的张扬傲骨尽数消失不见,抬眼时双目黑沉,如同一汪深不见底的水潭,看着有些说不出的阴沉。

他完全不记得自己。

也对,毕竟谢二公子从不记无名之辈。

傅郁离说,谢岁性子本就执拗,家中遭逢大变后,性格只怕会更加可怕,不值得深交,需要远离。

是谢岁设计他们被抓,再故意放走,一切不过是为了给自己牟取利益。往后他们之间可有利益置换,但不能当朋友。

但言聿白知道,他撞上谢岁同人做交易是偶然,如果不是谢岁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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