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打算明日告诉你的,不过你已经察觉了,那不如今天就告诉你。”裴珩眼睛明亮,“明日你就去礼部报道吧,礼部左侍郎空缺,实在找不到人,只能委屈你先去熟悉一下环境。”
谢岁:“……嗯……嗯?”
“你有什么提议尽可以同我说。”裴珩微笑,“其实不管你能不能未卜先知,本王都打算让你当我的军师啦!”
谢岁:“………………”
窗外暴雨噼里啪啦,房间内裴珩阳光灿烂,谢岁感觉自己被桌对面的人晃了眼睛,他木木呆呆坐着,开始思考,自己在外面徘徊那么久,淋了那么久的雨,给自己做足了心里建设方才坦白,刚刚那么纠结,到底是为了什么。
看着对面人傻呵呵的脸。他开始怀疑,自己就是开口同裴珩说这个世界是一本书,他大概都会点着脑袋相信。
他未免也……未免也太喜欢自己了一点。
这样真的很容易被欺负,被骗。
“王爷不问问我想要什么?不想知道我同您做交易,是为了什么?不怕我利用?”谢岁小心试探。
裴珩缩回了手,靠在椅子背上,双手环胸,带着说不出的自信,“那就尽管来利用,愿为君效劳。”
谢岁:“.……”
深吸一口气,然后拔腿就跑,落荒而逃。
翌日,下朝。
他同言聿白一起抱着自己的东西,从翰林院衙门出来。
两个人并肩而行,言聿白身上还有挨打后的伤痕,不过已经仔细包扎完毕。他身上还带着宿醉后的憔悴,看着自己全新的,去往大理寺的调令,目光中满是茫然。
他昨日辞官,本来已经做好鱼死网破的准备了,如今怎么回事?怎么忽然就压下来了,怎么忽然就……忽然就梦想成真了?
“谢兄……你可知道这是……为何?”
谢岁一夜未眠,眼底青黑,整张脸都透露着疲惫,随口解释道:“几次清洗,朝中缺人,大理寺更甚,王爷觉得翰林院吃闲饭的人太多了,所以随笔拨了一批人过去,此次是你运气好。”
谢岁鼓励道,“过去以后,好好干。”
言聿白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走了狗屎运,虽然对于摄政王这种乱七八糟的调职表示困惑,但依旧眼前一亮,抱着自己的笔墨纸砚,顿时开心起来,“一定会的!”
他要好好努力工作。把握住这次时机,早日脱离言府!
身旁的小兔子耳朵都开心的竖起来,谢岁长舒一口气。
他昨天同裴珩夜谈后,回房翻来覆去睡不着。
可能是直觉,他总觉得事事透露着诡异。裴珩的态度,实在是太奇怪了。
没有多问,没有防备,完全理解,完全信任,给他调了职,面对他提到的一应要求,全部都是嗯嗯嗯,好好好,行行行,你最棒!
偏偏裴珩对其他人还是老样子,就对他的态度,一下子变了样。像个被狐狸精迷昏了头的昏君,还有一种祖宗看孙子似的慈爱……总之,很恐怖很诡异。
谢岁打了个冷战,有一种见鬼的感觉。
难不成是他老爹,或者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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