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一说,邓如蕴才发现自己手里,竟然把红绸攥得都皱了起来。
她赶紧松开来,他给她盛了汤又夹了菜。
邓如蕴确实是饿了,轻声道了一句“谢”,这字还没出口,就被他看了回来。
“你别说旁的,只管吃饭。”
邓如蕴见他盯得可真紧,不由也有些好笑,她拿起了筷子来。
饭菜异常得合口,只不过饭吃了一回,唐佐就来了一趟,他只能让她先吃着,“我去宴席上转一圈,同他们喝两杯酒就回来。”
邓如蕴点头,听着外面吵吵闹闹的,好像正有人在寻他,赶忙催他去了。
书院外。
有人到处找滕越,找不到就只能问孔徽,“滕越人呢?他家办接风宴,让咱俩帮他喝酒算怎么回事?他忙什么呢?”
说话的人正是滕越在宁夏的同袍兄弟王复响,王复响受了点小伤,嫌弃宁夏被恩华王和大太监的人争这场战事的军功,弄得乌烟瘴气,干脆趁着受伤、领赏来了西安,躲两日清静。
他和孔徽和滕越三人素来要好,替滕越宴请宾客倒没什么,他只道,“总得给我们说一声,他做什么去了吧?”
他刚从宁夏过来不知情形,但孔徽却是有些猜测的。
不过这话不好说出口,偏王复响道了一句,“他不会在他自己书房单开了一桌吧?我方才倒瞧见有人往他书房送菜。”
他这就要去书房瞧个究竟,没等孔徽应声,人已经到了外院书房的外面。
门口的侍卫见是他还要行礼,他却直接到了书房门口。
孔徽拦他不住,只怕他闯进去,可巧这时滕越正好出了门来。
滕越一抬眼看见自己这两位兄弟都找到这来了,也挑了眉,“你们怎么到这来了?”
谁想他话一说,可惹到了正对他不满的王复响。
“我还问你呢,你怎么单独在这开小灶?你在这请谁啊?”
滕越不想搭理他,只道,“你知道这么多做什么?快回席上去。”
三人在书房门口说起来,邓如蕴在房里听着可不敢开口。
自然滕越也不会让人见到他书房里藏的人,推了王复响这厮一把。
可王复响却哼了起来,“你还推我?你变了,滕越你变了,你有事不跟兄弟们说了。”
他这话出口,孔徽憋不住就笑出了声来,滕越则耳根红了一红,更推了他,“什么没跟你说,去吃你的席吧!”
他不让他看,而孔徽就只在一旁笑,王复响见他两人通晓这秘密,而自己这个在宁夏的,却被他们排除在了外面。
他本就是个莽人,眼下更是一莽,忽的上前一步,没等滕越和孔徽反应过来,一下推开了门去。
邓如蕴本听着王复响方才说得那句“你变了,滕越你变了”,还有些好笑。
但下一息,书房的门被人猛地一推,只见一彪形大汉的脸出现在了门口。
邓如蕴被他吓了一跳,腾得起了身来。
王复响却愣住了,本以为房中有什么大秘密,却见有个被他惊到的惊兔一般的姑娘站在房中。
他愣在那目不转睛,滕越脸色一下青了。
男人一把薅住他的后衣领,直接将他薅出了两丈远,如此还不算完,再见他还呆着只往书房里看过去,抡起拳头就要朝他眼上打过来。
滕越虽不似王复响那般虎背熊腰,但通身精壮如山豹,能一拳把鞑子从马背上打下来。
孔徽只怕他这一拳,把王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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