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如蕴暗暗松了口气,听到他脚步声远了,才下了马车,连忙抱着大福往孔徽给他们准备的院落去了。
孔家这处田庄阔达,四处也收拾得干干净净,从外面看是个寻常田庄,内里却颇有乾坤。
邓如蕴给大福喂了些水,见大福一直围着她脚下转个不停,心里说不出的欣喜,会不会真的就像滕越说得,她也能把哥哥找回来呢?玲琅那小家伙到时候是什么反应呢?
她收整了一番,换了衣服,心里虽然高兴,却也怕王将军把她认出来,只好在心里思量着过会避着他些。
滕越同孔将军和王将军等人,与吴家人一起商议接下来的去处。
以洪桂追杀的势头,就算是回了吴家老家也不会安稳,还是先找个地方避上一段时日。
众人商议了些时候,天色就暗了下来,但吴家人劫后余生,这一顿晚饭必得隆重。
孔徽早就让人备办了饭菜,此间没什么女眷,只有邓如蕴和吴老夫人两人,都是历经生死的人倒也不拘什么规矩,都一道坐了下来。
邓如蕴自是跟着吴老夫人坐了,但席间却见王将军偷偷看了她好几眼,但天色暗了,房中灯火也没挑的太明,邓如蕴和他离得远,料想他也看不出什么来,闷头吃饭。
只是吃过饭,她就赶忙回了孔将军给她和滕越准备的院子。
倒是滕越见她回来的着急,还问了她两句,邓如蕴自是说没什么,只是有点累了。
滕越送她回了院中,让她好生歇歇,但一转身到了院门口,却见王复响找了过来。
滕越见这厮喝了几盅酒脸上有点红,开口道。
“遇川,我能不能跟你商量个事?”
滕越瞥他,“你有什么事?难不成也想到西安来?”
没等王复响开口,他就说不成,“宁夏总得留点能打仗的人,不然下次鞑子再来犯,闯入关来就麻烦了。”
王复响倒也想回西安,但他今次说得不是这个。
他小小清了一下嗓子,小声道。
“我自上次见了弟妹,回去总是想不起来,到底在哪见过她。这事闹得我头疼,你看能不能让我跟弟妹说几句话,好歹让我回忆清楚些。”
他这话一出,滕越就挑了眉。
“你什么意思?”
王复响也是腹中有点酒了,没察觉滕越的脸色,只道,“我就跟她随便说几句就行。”
话音没落,人已经被滕越直接给按到了路边的墙上。
孔徽正到附近,见状快步跑上前来。
“这厮又干什么了?!别打别打,他是不是又喝多了?”
王复响一脸委屈,“我就是想不起来,头都快想破了,也想不起来。就想跟弟妹说几句话回忆一下,又不是要干什么坏事!”
他这状况孔徽倒是知道,连忙跟滕越道,“他确实想了好几天了,遇川你也知道,他这人就爱钻牛角尖,要不就让他跟弟妹说两句?”
王复响在旁点头,看着滕越还道了一句。
“也不只是想不出来,我总还觉得,她好像还和你有关似得。”
滕越皱了眉。
蕴娘是说了,从前见过他,却只是在大街上而已。但她可是个爱撒谎的,没准那话是在糊弄他。
他手下松了王复响,呼哧地生了几息的气,然后才道。
“我得先问问她的意思。”
他转身回了院中房里,把这话同邓如蕴说了。
邓如蕴一听,汗毛都要立起来了。
她跟王将军不只见过那一次,还有一次,她假扮成卫所的兵,跟在滕越身后的队伍里,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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