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钱都准备好了,把滕越库房里的珍贵物品,都备成了可以直接送出手的礼,按照多寡贵贱各有分类。
孔徽从她备好的这些钱和礼上看过去,最后又看到了她身上,见她神色染了疲态。
“弟妹一宿没睡吧?好,你为遇川准备的这些东西,我都收了,你不必太担心,自己也歇一歇吧。”
邓如蕴根本无法闭起眼睛,但她跟孔徽点头道好,又同众人道谢,转而想到了还在狱中联系不上的男人。
“能不能再想办法,同他说些话。他在狱中情形不明,我怕施泽友不会饶了他,趁机向他下手。”
她说昨晚黎明天亮之前,滕府外面果然有人想要伺机闯进来,就从后院看似无人的地方。
还在她提前让唐佐派人守备,此人没能闯进来,就仓皇跑没了影。
孔徽他们一听,相互对了个眼神。
王复响咬牙,“必是那施泽友想要趁机栽赃!”
邓如蕴点头,“若此人正是这个心思,那恐怕就是要置滕越于死地的意思。所以我想,最好还是能想办法到狱中,至少弄明他眼下到底是何状况。”
她怕施泽友在狱中偷偷向滕越下手。
众人昨晚只顾着想办法将人捞出来,却一时间没能想到这个状况。
那洪桂想要为大太监压下事端,施泽友却是要趁机报复滕越,这可完全不一样。
沈言星立时皱眉道,“我再让人想办法,必要进到大狱里!”
大恩不言谢,邓如蕴已没什么能再说。
只是到了晚间,沈言星和孔徽突然来了,见了她就让她把治伤药都拿出来。
沈言星一脸的难言,“那姓施的小人,竟然真对遇川用刑!”
此话一出,邓如蕴脚下险些踉跄开来。
但孔徽让她别急,“幸而弟妹提醒,我们发现的及时,总兵和几位陕西都司的大人们亲自出面,暂时将他保了下来,多少受了些皮肉伤。”
沈言星说眼下天热,皮肉伤也怕不能自愈,他问向邓如蕴,“这会有总兵作保,把他从大牢里移了出来,我们能过去一趟,夫人要不要亲自去看看他?”
“要!”邓如蕴几乎没想就说出了口。
她当即带上药箱,把所有药都带在了身上,跟着沈言星和孔徽直奔大牢而去。
滕越被转到了大牢后院的一间单独的监房中。
邓如蕴到的时候,看到他神思不清地靠坐在墙边。
邓如蕴倒吸一气,好在守门的狱差,说他只是用了些药,暂时有些昏迷而已。
狱差开门,只让带着药箱前来的邓如蕴一人进去,把其他众人都留在了外面。
这间监房昏暗至极,两处窗子都被木条死死钉住,只有细缝里有星星点点的天光露进来。
狱差关上门之后,邓如蕴几乎看不见脚下的路,她只能从药箱里拿出火折子,摸索到了滕越身旁的一盏油灯,点了起来。
小而弱的火苗摇晃着渐渐变亮,邓如蕴端着,近到了滕越身前。
男人英眉紧缩,眼睛闭着眼帘不断颤动,似乎想睡却睡不安稳,想醒又醒不过来。
“将军。”
她轻声喊他,他无法回应,她不由又叫他。
“滕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