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作的孽,自然由我自己来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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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贞慧母亲的陪嫁宅院。
林老夫人和杨二夫人亲自来了,章贞慧亲自给两位长辈奉了茶来。
威胁的恶言都是董奶娘说出口的,她这个做姑娘的,仍是一贯的端庄贞淑贵女模样。
不过到了这个时候,转弯抹角也没意思了。
林明淑没饮她的茶水,直言。
“城内各处都是搜查之人,那大太监的铁证再被寻到,他必不能善了,而永昌侯府只怕也是保不住的。你想要我履约让你嫁过来,是为着自保,我也能理解。只不过我为滕越娶妻,是想要给他寻个有助益的贵女,若是这番下来,要娶了你这罪家之女,我也得掂量掂量。”
她说滕家就算被她拉下水,“但只凭这些礼,就能朝廷对滕越这般平叛功臣定罪,我想也没那么容易,左不过就是我们母子往大狱走一遭,不是吗?”
林老夫人这么一说,董奶娘就紧皱了眉头,目光向着自己姑娘看过去。
章贞慧本以为自己让董奶娘前去威胁,林老夫人势必要惊慌,不说旁的,只说为着林老夫人自己的脸面,娶了她就不会再节外生枝。她以为这事多半错不了。
没先到这位老夫人此刻倒没有慌乱,她送来的这么多礼都在她这院子里放着,官府来搜全是罪证,这位老夫人竟面子不要了,准备往大狱里走一遭。
她这般镇定,反而让章贞慧有些心慌意乱。
她让自己万万要冷静。
既然林老夫人不怕威胁,那不如她就来谈谈娶自己进门的好处。
她喝了口茶水压下心慌,不禁道。
“朝廷素来罪不及出嫁女,我也只是侯府的侄女,不是侯爷的亲女,就算侯府落败,我没了父亲这边的娘家人,也还有母亲那边的娘家人。”她看向舅母杨二夫人,“杨家在陕西军中经营多年,滕家也少不得杨家的助力吧。”
杨二夫人是杨家不怎么受宠的儿媳,杨家大房,也就是章贞慧的大舅舅家,才是杨家主事的长房。
滕家娶了她,自然比只同杨二夫人有些亲缘关系,要来的近。
她说了这一处,又道,“我在京中认识的达官贵人,也远比二位夫人都要多,交好的人家提及我,总还是比我那五妹妹要强许多。”
她在京城里的名声,确实算得不错,章贞慧此刻也不能全然保持贵女的矜持,她直言自己就算没有侯府依仗,地位、名声也都不算差,“更不要说,我爹娘也给我留下诸多产业,陪嫁再怎样,也比一些乡下来的姑娘多得多。”
她说乡下来的姑娘,自然是邓如蕴。
林明淑见她还在此处自傲地同蕴娘的家世作比,更悔自己怎么就瞎了眼。
蕴娘进门的时候一穷二白,可短短一年,就有了自己的药铺,养起了自己的家人,她怎么跟蕴娘比?
不过这会,林老夫人没有多言,只是佯装思量地问向章贞慧。
“这宅子就是你母亲的陪嫁吧?京城的宅院不便宜,不知有多大?”
章贞慧见她思量起了自己这宅子,只觉林老夫人还是对她有些属意的。
她立时笑起来,说母亲的陪嫁宅子原本不大,但经过母亲多年经营,又向后阔了一个院子,“且母亲留下的许多家什也都在此,满满当当一院子。”
她这样说,林明淑抬了抬眼,“空口无凭,不若就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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