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这样下去,研春堂要垮了。”
可二掌柜弱弱地问了撤退之事,大掌柜却又是冷哼一声。
“你说认输?你觉得我就这点本事?”他笑了起来,“若我就这点本事,就当不得这研春堂的大掌柜了。”
他说完,转身离去。
待次日二掌柜拖着病躯再去寻他,却听说人已经走了。离开了西安,去了京城。
*
京城。
研春堂的大掌柜亲自前来,寻到太医院门前,只有一件事——
研春堂要把针对今次时疫的秘方,献给太医院,献给朝廷。
大掌柜表明了来意,太医院当即将他迎进了门来。
太医院虽然执掌天下医药,但各家各堂的秘方却不能任意抢夺,此番时疫原本只发于陕西,可陕西病情渐渐过去,其他各省反而扩散开来。
太医院也拟了好几个良方,督促各地惠民药局散药,但多是些汤药之类,成药眼下还没有章程。
大掌柜此番直接为太医院献上成药。
他说这是研春堂自己研制出来的秘方,疗效卓著,只为献给朝廷,救治天下百姓。
话说的大义凛然,事情也确实如此所为,接待他的太医院中的太医,都道研春堂真是大义,只要试得此药确有疗效,朝廷必然对研春堂和制药之人,大加奖赏。
大掌柜听了这话,一颗心都稳稳放到了肚子里。
研春堂在外面是争不过玉蕴堂,但他把这药的秘方直接献给朝廷,由朝廷对研春堂封赏肯定,再由官路将研春堂手里的药,全部铺下去。
玉蕴堂就是再厉害,还能跟官府相比?!
这会儿大掌柜由着太医院安置,直接住在了太医院的客院里。数月未曾好生睡上一觉,此刻再没有比这太医院,更安稳的床榻了。
他闭起眼睛,径直陷入了黑甜乡中... ...
而太医们则把他细细写下的药方与制法,相互传着都看了起来。
原本众人都好奇,到底是什么药方制成的成药,效果比汤药还卓著。当下细看起这药方,都觉用药之思路,确实不同一般。
但却有人看着看着,就皱起了眉头来。
“不对劲啊,这药方怎么看着有些眼熟?”
太医院里,可不止一人觉得眼熟,还有好几个人都觉得这药方似曾相识,分明就是在哪见过。
其中一位年轻医师站起了身来,另外觉得眼熟的几人也都站了起来,说话间就要往外面去。
有人问他们,“你们这是要去做什么?”
他们捏着手里的药方,“这方子我们数月之前,恰就在岁初那见过,我们去找他问问。”
他们要去大长公主府,找白春甫,好生问问这所谓研春堂的秘方,到底是谁人拟出来的。
... ...
大掌柜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醒了还在勾着嘴角笑。
但这里到底是太医院,而他也是献上秘方的研春堂大掌柜,不能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可他心里却忍不住地想笑。
玉蕴堂做出来的秘方,被他窃了九成又破了一成,在陕西卖的遍地开花,虽然挣的钱后来都压到了省外,又赔进去一些,但此番献到京城,只要太医院收了,往后这个药方就同玉蕴堂再不相干,而是他研春堂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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