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
甘望舒下车穿过斑马线往对面大楼走去。
刚好在一层出电梯下来接待客户的总经理见了她,好奇地问:“甘总今儿怎么从这来?没开车?”
甘望舒点头:“雪天路滑,对自己没信心。”
“叫司机啊。”他哈哈笑,“我也不想开,一不留神就溜车。”
和总经理分开,甘望舒独自上电梯,一路在琢磨一个事儿,让萧津渡送她到对面似乎也不安全,甘氏的人会到咖啡厅吃早餐的。
中午蓝银霜准时到,萧津渡的饭也绝对没有饿着她,在十一点五十八分的时候已经抵达办公室。
饭里不止有小龙虾肉,有生蚝汤,还有一条鱼,炒牛肉,玉米粒。
这个药,也不知道是不是甘望舒的心理作用,她觉得今天第二天,已经有了一点好转,疼痛感来得晚也没有那么过分地刺疼了。
喝了三天后,第四天甘望舒在下班的时候跟萧津渡提了一嘴:“有挺明显的好转的,虽然还是会疼,但是好多了。”
“真有用啊?”萧津渡感慨,“那老先生真是从里到外都是令人敬佩的。”
“是呀,老先生说话都很温柔。”
喝了一周药后,甘望舒得出差了,她出差断药也不好,所以按自己出差的时间,带了几包药。
当天到纽约下榻的酒店,她第一时间就去找了总套里的厨房,洗了锅煮药。
中间要出门谈事,还让管家帮她看一下火。
她不在的那几天,萧津渡偶尔回漓园住,偶尔去北郊,中间他家外婆偶然得知他跑北郊去住,老人家坐不住了,便说要提前去住。
萧津渡把人接过来,这下蓝银霜可开心坏了,几天里见不到甘望舒的思念已经被溶解,都去跟她的老邻居叙旧闲聊去了。
甘望舒出差第一天,萧津渡没找她,估计她忙,还要倒时差。
第二天他就假借让她好好吃饭,别吃生冷食物的借口,给她发了消息。
这类消息她总是会乖巧回复的。
第三天,不知道以什么理由找她,萧津渡在公司一边工作一边出神,忽然想到了理由,就发消息问她:“你上美国哪儿出差啊?”
甘望舒回复:“纽约,你老家。”
“……”他拨了个电话过去。
甘望舒倒也没有真的不接他电话,毕竟微信都回复了。
萧津渡吊儿郎当的声音跨越太平洋飘了过来:“蓝小姐还是这么幽默风趣致力于送我一个温暖的家呢。”
“……”她一瞬就笑,“你还老给我送房子呢,彼此彼此。”
萧津渡一听她笑声就觉得北市风和日丽:“这个点,纽约晚上了,吃饭了吗?”
“吃了。”
“那早点休息。”
“我还在煮药,一屋子中药味。管家每天问我这是什么,味道又好闻又难闻,他不是很想进屋来。”她笑着说。
萧津渡:“他一个外国人不懂国粹。早知道让你住我家里去了,那儿有人给你按时按点煮药。”
“没事的,我自己煮也行,我现在就是人在酒店的时候提前煮,完了放冰箱,等明天热一热就可以喝了,我不让管家帮忙了,他们外国人不懂怎么把握中药的火候。”
萧津渡一听就心疼了,出个差晚上回酒店还要自己守着炉煮药。
甘望舒没听到他的声音,问:“你在忙吗?那你忙吧,国内这会儿是上班时间。”
“我一个大老板,还没点时间聊个天呢。”
她莞尔,看着冒泡的中药锅,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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