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甚至车里,都是他自己。”
甘望舒陡然笑了:“为什么,要杀我灭口啊。”
甘衔清低下头,心疼万分地抱着她的脑袋揉了揉,“没关系,二哥不会放过任何人的,谁都不行,二哥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甘望舒眼角滚落一丝泪花,不知为什么哭,不知道。
甘衔清拿手背给她擦眼泪,温柔道:“不哭,没事,有二哥在。我本来不想告诉你,但是,二哥希望你放弃这个公司,不如放弃。无论如何,二哥会养你,争取不了就算了,我们不争了,你在美国,二哥养你。”
甘望舒眼泪顺着眼角打湿了枕头的一侧,“他们为什么,为什么这么欺负人。”
甘衔清抽了纸巾给她擦眼泪。
“我没有对不起任何人,我没有,公司是他们当初说需要我的,让我顶上去,说我是最有能力的。是他们自己给我的,现在,他们都这么欺负我做什么。”
她委屈得像个被冤枉的小孩儿努力在诉说着不被所有人信任的实情,伴随着眼泪簌簌坠落,把甘衔清手里的纸完全晕染开。
甘衔清弯下腰抱她,像抱个孩子,眉心紧锁而又温柔万千地哄道,“我知道,二哥都知道,他们不好,我们望舒受委屈了。二哥在,望舒不哭。”
刚做完手术,她身上疼,体力不支,没一会就哭着在二哥怀里睡着了。
小小的一个车祸在美国不足为奇,只是甘衔清已经有证据证明肇事者是谁了,甚至他去夜场打人的时候还是录音的,所以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他不愿意放过肇事者,甘衔聿也就才放松了一晚,在家里养了一个晚上的伤,就被警察找上门了。
他起初实在是不把甘衔清的狠话放在眼里,就算被带走了,在警局里也懒散得很,直到甘衔清真的委托了律师要将他送进去吃牢饭的时候,甘家那边有点坐不住了。
甘兴业是知道这个二儿子在美国的能力的,他在那边混了近二十年,身份地位在美不容小觑,要让初出茅庐轻浮妄为的甘衔聿难以翻身是易如反掌的事。
所以甘兴业不敢赌二儿子的心慈手软只是吓唬他们,他亲自找了甘衔清,也找了甘望舒,替这个小儿子的荒唐行为道歉,但没有得到谁的回应与谅解。
萧津渡是在甘望舒住院三天后知道她出事故的,起因是他心血来潮要视频,甘望舒担心他发现她在医院,给挂了,但他非要,最后她没辙开了,所以萧总就一眼如她担心的,发现她的背景有些不对劲。
当天萧津渡就飞了美国,第二日到的。
甘望舒见到他深夜风尘仆仆出现在病房的那一刻,脑子嗡了一声,眼泪甚至没有让她感觉到瞳孔泛酸,发热,就顷刻间决堤。
刚好病房没人,他进来时眉头皱得老深,摸摸她身上,这摸摸那摸摸,初夏夜里,他一身的隆冬寒气:“他妈哪个混账撞的。”
她抽泣不断,嘴里念叨着他干嘛要来,她欠他的什么时候能还清。
萧津渡看她那个样子,浑身动弹不得,只有眼泪锲而不舍滚滚落在他手心,梨花带雨的模样简直把他的心碾碎了。
他想说他恨不得自己断几根骨头替她受伤,别说只是坐十几个小时飞机了。
他怕这么说就几乎和表白没区别。
笑了笑,他只能拿自己的笑来哄她:“这不是一眨眼的事儿吗?睡个觉就行了。”
甘望舒被哄了半天才好,但没敢说是因为甘家受的伤,只说是一个普通的事故,甘家的二哥已经在替她处理了。
萧津渡知道每天陪着她的是甘家的二公子小两口,这就算了,还不能让对方知道他的存在,以前关系不和就不说了,关键最近甘氏和萧安又斗得你死我活,虽说甘衔清不参与家里的事务但是这种情况,见面当然不可能。
所以甘望舒总是在甘衔清不在的时候,偷偷告诉萧津渡,让他来。
萧津渡有点不爽快但是也无可奈何,依然乐此不疲地去发展地下感情。
只是他每天到医院探病都要变着花样带一束花过去,每天都不重样。
人走了,花留在病房,持续三天下来,甘衔清已经默认甘望舒有男朋友了,一日他就打着趣问她:“你喜欢的人,二哥相信不会差的。怎么这么久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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