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公司她就不要了,但是……她不会把一个很好的集团留给接下来的人,她自问这两年把甘氏打理得不错,她有能力收拾烂摊子就有能力让高楼再塌一次,那时他们就知道,她不是没有能力,她没有比四哥差。
萧津渡深夜又光临了医院,甘望舒已经在睡觉了。
直到凌晨四点,她迷迷糊糊醒来,感觉床边有人靠着,以为是二哥,就喊了一句,说她疼,想吃药。
萧津渡丢下手机:“什么二哥,是老子。”
“……”
“叫那么亲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
“……”甘望舒彻底醒神,“我醒了,没有梦。”
萧津渡给她倒水,又在床头柜找到一片止疼药,扶她起来喂她喝。
“慢点,小心噎着。”
甘望舒闻着他身上好闻的雪松味,心绪与脑子一点点清明起来,吃完药,抬眸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软声问:“你怎么又来啦,天还没亮。”
“我睡醒了,没事做。”他放下她,心疼给她掖被子,“能不能睡着,很痛是吗?”
“很快就好了。”她摇摇头安抚他,“止疼药半小时就起作用了。”
萧津渡知道她在哄他,实在是心疼万分,坐到了床边去,轻轻摸一摸她的脑袋,“那我们试着睡一睡,不舒服跟我说,我在这陪你。”
甘望舒浅浅一笑,“你去沙发睡,我们一起睡。”
萧津渡应了,没有和她拉扯太多,只想尽快哄她睡。
甘望舒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话,只知道,有他在一侧陪着她,她一晚上空荡荡的心被填满,药效好像起来得很快,睡得很快,那种极致的安心她格外眷恋。
往后的晚上他总是这样,捡着各种甘衔清不在病房的时间偷摸来,一直到甘望舒半个月后出院,才被她赶回国去。
一出院甘望舒就马不停蹄地开始了自己的工作。
听甘衔清说甘衔聿被扣留在警局已经半月了,大哥也来了美国处理这个事情,只是甘衔清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插手。
因为甘家里外上下的求情未果,这期间,甘家三公子甘衔名带着老夫人的名头来找甘望舒谈关于公司取舍的条件,提出直接拿现金来补偿她以及纽约公司股份。
甘望舒顺理成章地把手头上的股份套现得差不多。
这边在给她做补偿,那边,甘氏报复她的手段层出不穷,尽管人还在美国,甘望舒也经常在新闻上看到 #萧安资本甘氏集团交恶不断# 的头条。
有时候甘望舒都觉得挺好笑的,她和萧津渡仅仅只是认识而已,他们却笃定两人在一起了,而后肆意地利用这段感情来逼她放手甘氏。
她真是对不起萧津渡。
萧津渡那边,最近属于是懒得搭理甘氏了,他只当甘氏疯了,只是偶尔在和甘望舒打电话慰问她伤情的时候总会顺着吐槽一波而已,没怎么放在心上。
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甘氏与萧安的恩怨,甘望舒与甘氏的恩怨,甘衔聿的案子,所有事情结束在甘望舒出车祸的第四十天。
那天,#甘氏集团被证监会罚款36亿人民币# 的消息甚嚣尘上,飞上多国头条。
甘衔聿被扣在美无法回国后,甘家老夫人只能把原本送走的第三个孙子再度召唤回来接手公司,然而没多久,就出了这个事。
甘衔名被调查组带走了。
甘兴业原本出院后一直在为小儿子操心,没有精力去管集团事务,这次一出事,他身子差点再次垮下去,一直强撑着去公司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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