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知道在指桑骂槐,倒在椅子里摁着眉心喘气。
甘兴业噎了会儿才开口:“你究竟想做什么?”
“是我想做什么还是爸爸和奶奶想做什么?你们想换人还是想自个儿掌权?我们说明白了。我再说一次,我可以走的,随时。”
甘兴业哑了几秒,才说:“你几年前就跟着那个萧家的人在一起,所以从那会儿开始,就有底气和家里决裂了。”
甘望舒面若平湖,冷静陈述:“底气?是啊,有人可以救我于水火,可以在我被我那亲爱的四哥撞断骨头的时候当天飞到美国照顾到我出院,这期间,你们在吗?哦,你们在疯狂地找我,找我二哥,放弃起诉那个杀人犯,你们去看过我一眼吗?”
“还有,一边骗我说,公司是我的,一边把我手上的项目转移走,为了逼我放手而打击萧安,想让我和萧安的人闹矛盾,分身乏术主动退出。
但这期间我和萧津渡说过这个事,他甚至都不在乎。爸,您说,这么伟大的甘家,什么样的人能待?我是人,没那么硬的骨头,会被吞干净的,我不怕吗?”
甘兴业苍白着脸没有应话。
甘望舒:“我今天索性一起说了,我知道甘家和萧家的仇,但这个仇尽管有来龙去脉也是不清不楚的,很难说是萧安的责任。所以我不去在意了,哪怕真的有仇但他救我的次数,够抵消我背叛祖宗的罪孽了,所以,我俩迟早要结婚的。”
甘兴业呼吸都屏住了。
甘望舒:“你们一家人商量吧,然后明天,明天给我这个外人,一个准信,这公司,到底你们要给谁,最后一次,我拿了钱就走人,以后结婚也不会劳烦你们去卑微地答应。”
甘望舒的手机振动了好几下了。
这个点,能给她发消息的,她大概率知道是谁。
她起身出去。
走了漫长的私道到大门口,才想起来没有开车。
手机一直在手上振动,但甘望舒忘了要拿起来看,直到出大门时,电话声把她飘远到不知何方的思绪拉了回来。
她给萧津渡设置了一个独特的铃声,所以能分辨出来是他的来电。
甘望舒站停在甘家园子门口,拿起手机。
那一刻,一阵鸣笛声由远处飘来。
甘望舒抬头,极目之处中,一辆黑色劳斯莱斯在长夜灯火下静静闪着车灯。
她愣了愣,试探性看了看车牌。
是萧津渡的牌。
甘望舒惊讶得张了张口,又困惑不已地走了过去,加快脚步到了车门口,往里看。
车内没开灯,只有点亮的星空顶,穿着普蓝色衬衣的萧津渡慵懒地靠在斜放的皮椅里,怀里躺着一束花,是伴着绿叶的多头白玫瑰。
星空顶的光照到他眉眼上,顺着高挺的鼻骨滑落,流淌到下颌,怀里,在玫瑰上荡漾。
他看到她后,眼波里亮起的光似繁星点点。
车门已经打开了,甘望舒钻了进去。
舒服的冷气渗入皮肤,一阵温度也随之将她包裹。
萧津渡将花随手塞在中控台平面上,被空调吹凉的手捧上她的脸好奇地问:“怎么一直不回消息?嗯?我以为你被扣了。”
甘望舒愣愣地和他对视,“你怎么,在这里啊?你怎么认识路啊。”
“我还没有人问路吗?蓝姨说你回来了,我就来接人。”萧津渡仔细看了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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