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望舒一下正襟危坐, “啊, 那,不用吧, 等过两年吧。”
萧津渡乐不可支, “过两年, 你有没有诚心的啊, 望舒宝宝。”
“……”
“过俩月差不多,还过两年。”
“……”
甘望舒手机进来一条信息, 二哥发给她的,说了晚上一起吃饭的事儿。
甘望舒一边回复一边和萧津渡说话,“其实自从那次我四哥撞了我之后,我二哥和家里也几乎闹翻了。”
萧津渡看来。
“哎,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其实在美国那次车祸,是,我四哥撞的?”
“蓝姨跟我说过。”
甘望舒迎上他的视线,浅浅一笑,“抱歉,那会儿我不敢告诉你。”
萧津渡没说话,轻吁口气,看路去。
甘望舒:“但在这之前,我二哥和家里关系也很生疏,他从上学开始,基本都是每年回来一次。其实我二哥才是家里第一个放弃的孩子,而我,属于是步其后尘但是家里人都怕甘氏后继无人,所以不敢放手。”
“这些年,我最后悔的是我不应该学建筑,但我那会儿的性子,我什么都是听我父亲的,没有想过拒绝,刚好学建筑可以在甘氏里工作,似乎这真的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但是后来,这几年下来,这个专业是一个桎梏,怎么也逃不开。”
“所以我二哥总说,让我回美国,他会养我。”她轻笑,“他从来没说,让我去美国发展,换别的工作,他知道我的专业,所以他都说他养我。”
“我也会养你,望舒儿。”
她弯起眼睛,语气轻快:“没事,还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
本来萧津渡打算带女朋友去郊外吃个新鲜的,一听说老丈人和大舅子的宴,他就安排了顿中规中矩的,不敢太另类,就在市中心的一家酒店。
到后两人先找了个包厢等着。
甘望舒无聊时就想和身边的人玩玩,萧津渡这会儿很正经了,不想等老丈人进来了见他俩很抽象地在玩。
格子窗往棕木色的八角桌头上淡淡道影子,桌上插在青花瓷里的火刺果新鲜娇艳,绿叶苍翠。
甘望舒见撩不动他,就去看花,伸手摸了下,掉下来一颗果子,她就一直放在手里玩,一会儿玩腻了就放到萧津渡的衬衣胸口袋子里。
萧津渡就看着她玩儿,嘴角挂着无奈的笑,那小祖宗还没吃饭就一脸不耐烦。
他终于伸手去揉了揉她脑袋,她果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嘟起嘴,耷拉的眼皮有气无力地看他。
不到五分钟,就在甘望舒准备去拉他手撒娇的时候,包厢门就被打开了。
萧津渡抬眸,和大门处一身灰色便服的甘兴业对上了眼。
他站起身:“伯父。”
甘望舒垂眸看桌上,没有站起来。
只是余光里见甘兴业被他打好招呼后先是顿了顿,再然后还是挺友好挺有长辈风范地微笑点了个头。
后面尾随进来的是穿着一袭米白色衬衣的甘衔清,他依然是一身温雅,很有那种搞学术的气质。
越过父亲的肩头,他目的格外明显地去看萧津渡。
年轻男人眼角眉梢有些熟悉感,站在甘望舒身边,身量很高。
萧津渡也和他隔空对上了眼,随后便点头招呼。
甘衔清阖上门进来,率先开口:“晚上好。似乎,在哪儿见过萧先生。”
萧津渡伸手越过桌子:“两年前在美国,我去照顾望舒,记得在医院和甘先生有过一面之缘。”他佩服大舅子记忆力好,那么一个路人他也能记得。
甘衔清抬手和他握了握,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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