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谬赞了。”福宁郡主回了一句,从丫鬟手中接过茶盏,朝向魏祁道:“大哥喝茶。”
魏祁神色平淡地接过茶,福宁郡主又执茶盏递向宋胭:“大嫂喝茶。”
宋胭接了茶,将事先准备好的一串南海珍珠递向她:“没什么好东西,这珍珠品相秀气,郡主可以戴着玩玩。”
福宁郡主接过,将那珍珠项链淡淡看了一眼,回道:“多谢大嫂。”
然后两人就往三爷三奶奶那边去了。宋胭静坐在椅子上,脸上仍带着很浅的一丝丝场面笑。
敬茶结束,有些人留下同冯氏说话,宋胭、魏祁与张氏、魏芙往东院走。
进了东院的门,张氏道:“老大,老大媳妇,你们过来一下。”
魏芙扶着冯氏,此时看一眼宋胭,宋胭撞到她的眼神,又看向魏祁,魏祁脸上一派平静,看不出神色。
但魏芙的眼神是能看出来的,婆婆一早的厉色也能看出来,她要说昨晚的事。
毫无疑问,魏芙先去向魏祁告了状,然后又去向母亲告了状,似乎不把这事弄个明白不罢休。
宋胭到底有些忐忑,不知在婆婆的怒火下,魏祁是不是还能像昨夜那样宽厚。
几人都沉默着,一路走到宜安院,张氏朝魏祁道:“你同我进来吧。”
“是,母亲。”魏祁道。两人一同进了屋内。
张氏住的房子也是五间大房,外有抱厦,宋胭和魏芙都留在抱厦内,魏祁同张氏去了内室,里面应该已经开始说话,但外面听不见。
魏芙在抱厦内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冷声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多行不义必自毙,大哥善待弟妹,但我们国公府也容不得有人行些腌臜事,脏了这府邸。”
宋胭自然知道她在说自己,隐忍片刻,终究是气不过,回道:“若心中腌臜,便看什么都腌臜。”
魏芙冷哼一声,一副“你等着”的意味。
房中,张氏问魏祁:“这事你准备怎么办?”
魏祁问:“什么准备怎么办?”
张氏压着怒火,不解道:“是惩戒,还是通知宋家,总要拿出些态度。我就知道这桩婚事答应不得,只怪你祖父为了他自己的名声,全不顾你!果然,这还没几天!”
魏祁问:“通知宋家做什么?母亲又是哪里来的气?不用说是五弟追上来同他嫂子说话的,就说他们真在园中遇到,说了几句话,又何至于去告诉岳家?”
张氏不敢置信道:“这怎么是说几句话?他们说的什么,拉扯的什么,你能相信他们没点苟且?”
魏祁平静道:“母亲,捉贼拿赃,你不能臆测,因为嫂子同叔子在园中说几句话就疑人有染,这太荒唐,就是去了公堂也没人能同意。”
“他们不是平常的嫂子和小叔子,他们原本是要成亲的!当初两家有婚约,她都去过西院好几次,我还看见五郎当初拿眼瞄她,朝她笑!”张氏道。
魏祁看向母亲,声音温醇而掷地有声:“母亲,您若不同意这桩婚事,当初便该迎上祖父,极力反对,您畏于祖父威慑点头了,就不该拿儿媳当罪妇。
“宋胭嫁给我时是清清白白的姑娘,过门后也勤恳本分,过去的事您当它没事,便没事,您成日当一回事,那便家无宁日。我已死了一任妻子了,如今再娶,只盼后院安宁,妻贤子孝,不让我操心。”
张氏没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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