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我代你解释就好,你昨日也确实累了。”
两人就此讨论了半天,宋胭终于有了睡意,总算靠在他怀中睡着了。
大约是平时早起请安习惯了,明明睡得晚,却还是天一亮就醒来了,还尤其清醒。
她便索性起身,在这边随便整理了衣衫,理了头发,从后门回自己院中。
景和堂已经算是前院了,魏祁平日办公待客都在这里,景和堂后面才是女眷的院子,所以她这一大早从这儿离开还颇有些不好意思,好在她穿了件他的斗篷,拿斗篷裹在身上,风帽戴着,遮着头,倒没人能看见她还穿着昨日的衣服,头发也只是粗粗打理了一下。
地上早已白茫茫一片,雪能没脚踝,大雪还在纷飞,下人在扫雪,他扶着她在雪地里走,给她打着伞。
回自己院中,便马不停蹄洗漱,换衣服,梳妆,再去长辈那里请安拜年。
国公爷,大太太,二太太,三太太,都走了一圈才回来,却见魏祁也从三老爷那里回来了,又坐在床边翻她的闲书。
她就很怕他看她的书,虽说之前那本是特殊,别的话本好很多,但毕竟是情情爱爱、才子佳人,总有那些情节,有几句什么“恨不得肉儿般团成片也,逗的个日下胭脂雨上鲜”,“花娇难禁蝶蜂狂,和叶连枝付与郎”的话,被他看到,不知怎么想。
于是她走过去,一把就将书夺了回来,嗔怪道:“老翻我的书做什么,又不是你看的。”
“我怎么就不能看?”
“要看你自己去买。”
魏祁笑了,没再坚持要拿书。
她问:“你怎么还在这里?不去拜年,写贺帖?”
初一开始,便开始走亲访友,关系好的亲自走一趟,关系一般的也得写个贺帖、备些礼让下人送过去,似魏祁这样,身在国公府,又在朝中为官,族人、亲戚、师友、同僚,不知道有多久地方要走动,很难闲下来。
魏祁却靠在床头,意兴阑珊:“正月这么长,这些明日做也来得及。”
这一副懒散样子,让她很不习惯。
她打了个哈欠,一边将身上披风解开,一边道:“我想睡一会儿,困得很。”
“你睡,睡了起来,下午揽月楼那边肯定有杂戏,我们再去看看?”他说。
宋胭知道他其实并不喜欢看戏,想了想:“今日这么大雪,下午不一定想出门呢,反正我要先睡一会儿。”
夜里睡了不到一个时辰便起来了,然后整个国公府,从东到西,从北到南遛了一圈,眼睛早已睁不开。
魏祁精神却比她好得多,还颇有一种神清气爽、春风满面的感觉,闻言,温声笑道:“那你先睡,我在旁边看书。”
宋胭摘了钗环在床上睡下,刚要闭眼,回头道:“你不许看我的书。”
魏祁意外:“我刚才看了,不就是普通的书生与尚书千金么,你这么紧张,难道后面还有其它内容?”
“没有……总之不许你看我的书!”宋胭说着从床上撑起身:“你把我的书拿给我。”
魏祁将她刚才夺回的书递过来,她将书放在了自己枕头底下,瞪他一眼,这才安下心闭眼睡去。
他看她这紧张模样,满脸笑意,无奈去拿了自己的书,坐在床头翻看起来。
宋胭睡了一上午,醒了,发现魏祁不知什么时候也在她身旁睡下了,旁边扔着本书,是什么《马氏南唐书》,似乎是讲史的,不是自己那本。
她给他盖好被子,悄悄起身,从床尾下去,再穿好衣服去到次间。
房中无人,只有碳火静静燃烧,桌上放着几本册子,她过去看了眼,是各府拜年贺春的名单,显然是管事妈妈拿过来的,秋月将它放在这里,一旁还有往年春节的礼单。
这些正是她不会的,她才嫁进来第一年,得条条核对去年送的什么贺礼,人家回的什么贺礼,中间有没有办什么喜事造成差额的,再判断循例该怎么赠礼,最后去问过二太太,看有无遗漏错误。
这也是很繁杂费时的事,她在桌边看起来,没一会儿秋月进来,给她送来饭菜,眉眼间看她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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