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后边追过来时,就隐隐听见宋胭在挣扎,她还担心最后也没捞到让魏祁震怒的证据,但现在好了,魏修竟想和她私奔。
这么可怕的事,一个男人要和一个有夫之妇私奔,那有夫之妇当然不可能无辜。
“你疯了……”宋胭不敢置信看着眼前的人,“我是你大嫂!”
“可你爱我大哥吗?他又爱你吗?”魏修质问:“他如此冷落你,任由大伯母和二姐磋磨你,他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想要什么,他只知道他的仕途前程,我知道你不开心,我知道你这个续弦夫人做得很辛苦,可我什么都不能做!”
“这续弦夫人是我自己要做的,今天的日子也是我自己选的!”
“那你真甘心过这样的日子吗?我们的一辈子还有那么长,为什么不能在一起?为什么不能为自己而活!”魏修拉着她问。
宋胭几乎眩晕,喘不过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魏祁看着绿叶丛中她的身影,脑中依然回荡着魏修的质问。
“你爱我大哥吗?他又爱你吗?”
一瞬间,他突然明白了自己的敏感,多疑,委屈,不甘,愤怒,牵肠挂肚……一切都缘于爱而不得,他爱宋胭,他在那里百般隐忍,又一再发作,不过是因为他想她爱他。
他害了那张君瑞的病,因心上人的无情而痛苦万分。
魏修扶着宋胭,几乎是哀求道:“胭胭,我们走吧,离开这里。我知道我家的规矩,只要我们离开,他们不会声张,也不会去找我们,他们只会宣布我们死了,我甚至可以造个假死……然后我们去江南,你不是说想去书里的扬州看看吗?我们就去扬州,在那里结成夫妻,再也不回来。”
“那怎么可能……你疯了……”宋胭呢喃着,湿了眼眶,又想推开他,却没有力气。
他继续道:“怎么不可能?我没疯,我有钱财,我们带上足够的钱去江南,我也可提前弄个假身份,到时总有我们的出路!”
“你要你爹娘怎么看你,灿灿怎么看你?我爹娘又怎么看我?还有你大哥……你让他在这府上如何做人?”
“他是尚书,他在内阁,他要娶什么姑娘娶不到?胭胭,你放心,他能放下你,放不下的只有我,痛苦的只有我!”
“不……”
“你嫁他就是个错误,为何要一错再错?”
他说着要将她搂入怀中,她连忙去推他,两人挣扎中,她突然就失去了力气,身子瘫软地往下坠去。
魏祁当即发现不对,想也未想,立刻从上方的高台上跳下去,冲到两人面前,一把推开魏修,将地上的宋胭扶起。
“胭胭——”
他急叫一声,却叫不起来,人已完全昏迷过去。
魏祁一把抱起她,一边直直盯了眼魏修,一边迅速转身穿过芭蕉丛,将她抱上了台阶,随后朝上面的江姨娘下令道:“快去叫大夫!”
江姨娘被这一呵,回过神来,连忙应着,跑去附近找人。
魏修愣了片刻才立刻从下面上来,将江姨娘叫住:“我去找!”
福宁郡主孕期看了不少大夫,灿灿也看了不少大夫,他知道哪个大夫医术好,速度飞快,眨眼就跑向了外院。
魏祁将宋胭抱回房中,将她放到床上。
丫鬟们见了,一下子着急起来,连忙问:“奶奶这是怎么了?”
魏祁看看床上的宋胭,脸色潮红,呼吸急促,他探了探她额头,没见发烧。
转过头看向春红,问:“你们奶奶这两日有什么病痛吗?”
春红摇摇头,“没有,今天上午还好好的。”
魏祁握着她手,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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