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祁坐到她旁边:“不是你说,孕期也要多走?”
宋胭懒懒道:“走过了,今天去看了二婶,还去看了祖父,不想动了。”
魏祁想起来二太太生了,便问:“怎么还去看了祖父,不是昨日才去过么?”
“那不是……”宋胭放低了声音:“需要去么……之前母亲来看我,给我带了些补品,里面有红枣枸杞,我听说老人家吃这些也好,就挑了些好的出来,给祖父送去了。”
魏祁奇怪:“什么需要去,母亲给你的,你又送去祖父做什么,祖父又不缺。”
宋胭不说话。
魏祁越发看向她:“嗯?”
非要弄清楚。
宋胭便小声道:“你平时忙,我就替你走走,这样兴许祖父会改变主意,之前母亲也这样交待过我。”
这会儿说的母亲,自然是大太太。
魏祁才知她想的竟是这些,叹息道:“母亲若想走动,便该自己走动,使唤你做什么,你如今怀着孕,只用照顾好自己就行了,这事与你无关。”
宋胭看向他。
其实她并不是那种左右逢源善于逗老人开心的人,去看国公爷要么是真的探望,要么是出于关心送些东西,若要刻意的去赢得好感,她也有压力。
只是她觉得,既然魏祁忙,既然她是妻子,这就是她的责任,毕竟这也是后院的事。
见她望着自己,魏祁反问她:“还是你很在意那爵位的事?”
宋胭立刻摇头:“我一个清贫小官家里出来的,才没那么大心呢!”
魏祁让她枕在了自己腿上:“既然这样,那就别委屈自己,你想去看就去看,不想去就不去,母亲给你带的东西是母亲一片心意,你正是要进补的时候,祖父那里,自有旁的许多人孝敬,不缺你那些。”
“哦……那你,不在意吗?”宋胭问。
魏祁想了片刻:“有些在意吧,但抽不出那么多心思去在意,反正也是祖父的事,他愿意怎样就怎样。”
宋胭看着魏祁的面孔,想了很久,觉得他不可能不在意,他只是习惯了,习惯了不找家里要东西,习惯了没有长辈的娇宠,自己早早就承担起一切,名为“长子的责任”。
她从他腿上起来:“好了,你还有什么没忙完的快去忙吧,晚上早点睡。”一副不耽误他的样子。
魏祁摸摸她的头:“那你休息一会儿就去沐浴?”
宋胭点头,推他快去。
二太太生千金后又隔了段时间,洗三、准备满月酒,国公爷就一直没动静,似乎作出的决定再不会改了。
宋胭听了魏祁的话,也将心放宽,并不刻意去表示孝心,只隔三差五去请安。
结果到五月,端午才过,二老爷出了事。
那日赶巧,宋胭正到国公爷处请安,却听见大门外有动静,国公爷便让人去问,身边小厮才出去问,二太太便哭着赶来了,一边抹着泪一边急道:“父亲,您可救救二老爷吧,京兆府的人要将他带走呢!”
宋胭忙劝二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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