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芝连忙道:“不不不,母亲不会的,她就是总想要好,恨自己没个儿子,恨父亲不争气,这才走偏了路,本性倒不坏,这事是她有错在先,我劝劝她,定让她改过自新,不再钻牛角尖了。”
宋胭笑道:“二婶倒是贤惠,能教出你这么个通情达理的女儿来。”
“母亲以前还总夸大嫂,说我不如大嫂聪明呢。”魏芝认真道:“其实没发生这些事之前,母亲是很看重大嫂的,不管怎么样,一家人终究是一家人,心总是在一起的。
“说起来,上个月我去那林老太太的寿诞,还遇到了戚贵妃娘家,似乎是戚贵妃胞弟的夫人,姓唐,言语中说大嫂兄长的不是,已是为人妇了,竟还说婚前那些事。”
宋胭问:“她又说我哥哥调戏她?”
“是啊,我当时在,我就说,‘这可真是奇怪了,那宋家公子既然倾慕夫人,照说当时夫人还未婚配,他也不曾订亲,出身宋家,又中了举,也算前程似锦,怎么没上门说亲,好歹是宋公的孙子,不该如此无礼才是。’
“她既不能承认宋公子没调戏她,又不能说宋公子调戏了她,但不想娶她,便被我问得说不出话来,只能顾左右而言它,我就见旁边人都偷笑呢!”
宋胭听得此言,心中感激,和魏芝道:“好在你在那里,愿意相信我哥哥、替他说几句公道话,当初哪里是我哥哥调戏她,分明是她倾慕我哥哥遭拒绝,后来她弟弟害我哥哥坠马,她又想报复,又想替弟弟撇开责任,才开始造谣。”
“我就说她说的话听来就不可信,原来是这样,世上还真有这样不要脸的人!”魏芝道。
宋胭明白,她这是示好,意思是她可以帮她,既然如此,便希望宋胭也能不与二婶计较,继续做一家人。
她道:“那唐凌霄毕竟是戚家人,你敢说公道话,倒是难为你了。”
魏芝笑:“大嫂说的哪里的话,遇到这事,怎能不替自家人说话?大嫂的哥哥可是凭真才实学破格做官,让人敬服,那戚家我才不怕呢!”
宋胭也道:“等我生完了孩子出去,再遇到她,就是吵起来我也拆穿她!”
两人说了半天,相谈甚欢,魏芝回去了,去见二太太。
她上午就过来,只见了二太太一面就匆匆拿了礼物走了,二太太等半天才见她回来,问她:“你真去找她了,去这么久?难不成还和她说好话了?”
魏芝叹声道:“不说好话,难道还要与大嫂吵架?”
二太太坐在床头,发未梳,脸未洗,满脸颓丧,不甘道:“有什么好说的,这一次算她厉害、她嫁的男人厉害,让我折在了她手里。”
魏芝听见隔壁才两个月的妹妹在哭,便过去看了看,从奶娘手里抱过来,哄了一会儿,到二太太床边道:“母亲,你看看你这小女儿吧,被下人捂得满身痱子,你也不知道,你也不管。”
二太太连忙抬头看向孩子,惊讶道:“什么?起了痱子?”说着要看孩子,魏芝将妹妹递过去。
二太太一看小女儿的脸上、背上,果然起了大片的痱子,不禁生气道:“她们怎么带的,大桶大桶的冰任她们取,怎么就能给孩子热出痱子来?”
“乳娘前夜肚子疼,交给妈妈在带,妈妈怕孩子冷,就关了窗,盖了层被子,这不就捂出痱子来了。母亲想要个儿子,可也不能这么嫌弃妹妹吧?她又何尝不想自己是个儿子,得母亲宠爱呢?”
二太太抱着女儿,不由湿了眼眶。
魏芝劝说道:“母亲哪里看不明白,只是不甘心,可不甘心也得甘心啊。父亲是指望不了,三哥也就那样,七弟还小,打眼一看便知道我们家至少这十多年是没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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