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胭也同样,低头看着孩子,伸手轻轻抚着襁褓,想了片刻,问他:“夫君会失望么?是个女儿,不是儿子。”
她知道,西院生了女儿,二太太也生了女儿,她又是他们说的男孩怀相,所有人都在猜测,或是期待她这胎生儿子,甚至已经认定了。
她之前便隐约不安,不想长辈对自己期待这么高,现在果然是个女儿。
她怀胎十月的女儿,婆婆那么劝她她并不喜欢,就好似这个女儿不那么要紧,重要的是继续生儿子。
魏祁笑道:“说什么话,这可是我年过而立才有的第一个孩子,唯一的孩子、我们的孩子,我有什么失望不失望?”
说完温声道:“母亲的话你别多想,这也是她唯一的亲生孙女儿,她也是欢喜的。”
“嗯。”宋胭便知道他不会看不上女儿,心里既暖又安心。
她问:“是不是要给她取个小名?你之前不是好早就说取吗?”
“是说取,可没想好。”魏祁说,“要不然,单名一个懿字,小名就叫懿儿。”
宋胭却是不愿意:“可是我听人说取名不能取太大,会压不住。”
“大吗?”魏祁看着不服气:“我的女儿,怎会压不住?”
宋胭好笑:“你的女儿就了不起么?再说了,宁可信其有啊,我不要冒险。”
“那小名盈盈?”魏祁又说。
宋胭道:“曦姐儿是曦,灿灿也是火旁,是近义,要不然和姐妹间取一样的名字,小名叫暖暖?”
这下轮到魏祁不说话了,明显不满意。
“怎么不好吗?听着多舒服。”宋胭问。
魏祁道:“现在冬天听着是舒服,那夏天不就不舒服了吗?”
宋胭被他逗笑了,觉得他在找茬。
两人讨论了半天,没能定下来,但说了半天话,终于都累了,宋胭要睡,魏祁无奈去了景和堂,也去睡下。
魏祁这一日没去衙门,第二日总算要去了,他一早起身,往这边来看了眼,宋胭还没起来,便没去打扰,直接走了。
第二日宋胭多半是卧床,到下午实在躺得累了,才下来走了走,孩子一整天睡,魏曦在房里算账,时不时问问她。
等到太阳偏西,魏祁早早便回来了。
魏曦起身恭敬道:“父亲。”
他“嗯”了一声,看向坐在桌边的宋胭,问:“你能下地了吗?怎么不躺着?”
宋胭回答:“躺着还会生疮呢,人家说是坐月子,又不是躺月子。”
魏祁并不知道是该坐着还是该躺着,便由她了,又问:“孩子在睡?”
宋胭瞧了瞧里间:“在里面睡着,一直没醒。”
魏祁便进了里间,坐到摇篮边去看,看了许久,伸出手来打开襁褓一角,摸了摸里面的小手。
那手太小太嫩,他一点力也不敢出,犹如摸一块豆腐。
魏曦从账本间抬起头来,看着里间的父亲出神。
宋胭见魏曦好久没动,抬起头看看她,顺着她的目光看向里面的魏祁,只见魏祁久久凝视着摇篮里的孩子,脸上带着极少见的柔情与小心,甚至带着几分虔诚。
那是一种,犹如看珍宝的眼神。
她突然想起来,魏曦也是唤魏祁父亲啊。
可是,她看在眼里,魏祁对魏曦是一点点父亲的责任都没尽到的,平时管得都少,更别提父亲的关心。
魏曦此时看着这一幕,心里该作何想法呢?
她开口道:“说起来,曦姐儿,有件事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