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她的事,是姨娘自己不长眼摔的,可没看出一点愧疚来。”
她说得不客气,宋胭没与她计较,态度仍是谦恭道:“芙妹好面子,嘴硬心软,要她认错可太难了,回来了,母亲也不只一两次说她呢。”
“不过也没什么——”高氏随意道:“都过去了,算是祖宗保佑,日前二弟收了个房里人,运气好,竟又有孕了,这有了孕,总要抬个名分,也不知弟妹什么时候能回去,受一杯茶,作主抬了她。”
后面的魏芙听了,气得攥紧了手心,将自己手都掐出了指印。
他居然又收了一房……又有了孩子……
所以自己在娘家煎熬,等着他来接,他竟在家中快活!
一瞬间,魏芙委屈得哭了起来。
这边宋胭也没预料到是这种情形。
她原先想着,魏芙的确有错,所以她代魏芙把该认的错都认了,该赔的罪都赔了,让聂家高兴了,高氏回去传话,聂家派人来接魏芙就好了,谁知高氏没说一句聂家谁来接人,竟说那聂文远又收了房里人,又有了骨血。
这算什么?当妻子不在了吗?
宋胭心中不认同魏芙,觉得魏芙走到今天至少有她一半的责任,她也预想的是谈和,但此时气上心头,想着若是曦姐儿,或是晨晨,受到这待遇,她如何能忍?
所以由着怒火,一阵冷笑,回道:“既然如此,那要恭喜聂二爷了,我觉得孩子都有了,这主母茶也没什么好喝的,谁抬不是抬呢?听嫂子的意思,都是我家妹妹从中阻碍,才让聂家二爷这么久香火无继,只要她不干涉,那孩子是一个接一个,既然如此,我们也不是那样不知趣的人,担不起这样的罪,请嫂子回去与聂家二爷说一声,劳烦把东西收拾收拾,过两天我们便去搬嫁妆,就不坑害聂家了!”
高氏一下子就怔住了,她原本是按婆婆的意思来谈的,要魏家认错,要魏芙老老实实同意抬家里的通房为姨娘,以后也安安分分做个好媳妇,这事才能善了,她觉得她是这么谈的,谁知谈到这儿,竟成了和离。
婆婆可没说她能把这桩婚事谈成和离。
高氏这时开始赔笑,温声道:“那也不是那个意思,妹妹多想了。”
“好话歹话我还是听得出来的。”宋胭道:“我承认我家妹妹确实任性,可她也是一心要妹夫好,她娘家大哥和弟弟,哪个不是一心一意考功名,求上进?妹妹想要自己夫君上进还错了?依我说,我若有了儿子,我宁愿他使出全力去奔前程,也不愿他今日纳妾明日收房弄一堆女人在身边灭了志气。”
这话说得高氏无言以对,确实同样的功勋之后,魏家出了魏祁,聂家却一个有能耐的子孙都没出来,聂夫人也宠着聂文远,还真是不求上进,她辩无可辩。
宋胭又道:“正室便是正室,如果谁能生谁就能在正室面前耀武扬威,那这家中还成什么体统?议亲时又何须门当户对挑来选去,直接选身强体壮能生的岂不更好?
“今日便算我魏家自讨没趣,想与亲家谈和,想让他们两人将日子好好过下去,谁知我妹妹不在,倒成全了妹夫,一次二次纳妾收房不将我妹妹这个正室妻子放在眼里,那我们何必自取其辱?不如放妹夫自由。”
宋胭最初温婉和气,赔了不少笑脸,现在却义愤填膺,一副打定主意要和离的样子,高氏连忙道:“那没有没有,男人嘛,一时冲动糊涂也是难免的,又何必说得那么严重呢,真要闹得不痛快,对两家都不好是不是?”
宋胭轻哼道:“那倒无妨,我魏家的子孙争气,别说养一个女儿,就是养十个女儿在家我们也养得起,常言不是说吗,‘士可杀,不可辱’。”
宋胭被激怒了,高氏再说什么都没用,她又不能作主承诺什么,看婆婆的意思,那丫鬟怀了孕,肯定是要给名分的,婆婆也没说派谁来接人、赔礼道歉,总之她作不了主,只好闲话两句,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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