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各自回宿舍洗澡,闻弛动作很快,收拾好拿了药膏走到Omega宿舍楼下,还特地多等了等,才用终端给叶云然发消息。
叶云然收到消息后,很快下楼,显然也是收拾妥当了。
军校学生上课时有着装要求,要么是成套的制服,要么是训练装或者战术服,所以周内学校里很少见穿常服的人。
叶云然刚冲过澡,之后没课,现在就穿着一身自己的常服。
一件水蓝和奶白拼色的休闲衬衫,时尚又优雅,黑色长裤扎在腰间,把腰线和长腿展现得淋漓尽致,他一路下楼,路过的O都忍不住多看他几眼。
一半在欣赏,一半赶紧摸出终端查找同款。
闻弛看到他的打扮,手指莫名忍不住捻了捻——他心情有些躁的时候,就容易出现这种小动作。
巧的是,闻弛也穿了身常服。
一身简单的运动装,虽然是深色,但依旧被他穿出了足够的青春和英俊,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大男孩,仿佛阴云天都该为他放晴。闻弛拎着个袋子,除了药膏,他还装了盒棉签。
他抬手,叶云然自然伸手去接:“谢谢。”
“不客气……”闻弛忽地勾了勾手指,把袋子往后退了点,“我跟你说说怎么用吧,换个地方?”
他俩杵在Omega宿舍大楼门口,人来人往,路过的人或明目张胆或暗搓搓偷瞟,都会多看他们两眼。
确实不是个站着说话的好地方。
叶云然收回手,没什么意见:“嗯,走吧。”
两人走到一处长椅上坐下,身后不远就是个篮球场,正有人三五成群打着球。
“破皮淤血严重就一天三次,不然一天两次就行,我看看你手?”
叶云然摊开手心。
看着是很显眼,红痕凌虐在白雪上,不过破损不重,闻弛拧开盖子,非常顺手:“第一遍我帮你擦吧。”
叶云然也不扭捏,把手靠过去,闻弛拿棉签蘸了药膏,刚挨在皮肤上,叶云然手就颤了下。
闻弛停手:“疼?”
叶云然摇头:“不疼,凉。”
“这药是凉。”闻弛说着,下手还是放得更轻了,一点点把药抹开,沿着痕迹细细涂,“我发现你挺能忍的,先前决斗场,不管是肩膀脱臼还是接回去,也没见喊一声。”
“我不喜欢疼。”叶云然垂眸看着药膏一点点被人细致地匀开,“只是觉得叫喊没什么必要。”
“不是必要的问题——好了,另一只手。”
闻弛拿着棉签,垂着头耐心地伺候这双手:“不喜欢要说出来、疼了就喊,高兴就笑,这样身边人才会知道你的感受。”
闻弛低着头,将最后一点药抹开:“我从我爸那里听说了,你心理上有点障碍。”
“学名情感缺失症。”叶云然情绪没什么起伏,平铺直叙念道,“医生说,就是完整的情绪被挖了一块,别人都有,就我没有,缺在那儿,他人想笑我不想,他人难过我也无动于衷,能不能补上全看运气,可能一辈子也填不上。”
叶云然平平淡淡撕开自己伤口——可能他并不觉得这算伤口,手端得很平稳:“闻弛,你觉得我是怪物吗?”
“说什么呢,不就是生病,跟怪物有半毛钱关系?”闻弛把药盒盖子拧回去,“缺了就慢慢补,要是真一辈子也补不上,那就随缘,自己舒坦最重要。我刚才说那些,不是让你非得做给谁看,只是在告诉你怎么让自己过得松快点。”
“你要是不想笑就不笑,不想哭就不哭,我是希望你明白,真想喊疼的时候不要去思考有没有必要,而是问自己愿不愿意。”
闻弛将盖子拧到底:“在乎你的人,会接受你的任何情绪。”
凉丝丝的药膏已经染上了体温,变得暖呼呼贴在掌心,叶云然微微睁大眼,看着自己的手掌,一时无话。
在闻弛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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