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余还在每天给宋继开发信息,把每天做的事都写一遍,宋继开总这样,一不顺心就不回来,消息也不回,搞突然失踪。
李余差不多习惯了,宋继开会回来的,就是说不定是哪一天。
家里冻货吃完了,李余终于出了门,一出来就被郑重的人抓着了。李余被人套头,连打带踹,拖上面包车,再见着光,是像只狗一样,趴在郑重脚底下。
郑重踹李余的头,眼神里是压不住的阴鸷。
“你还敢出来。”
李余脑袋磕在洋灰地上,嘴里全是血腥味,李余讨厌郑重,以前在班上,就是郑重找人带头整他,揪着他的头发,让他从凳子上仰下去。
李余挨了好一顿揍,郑重好像一直在说什么,李余脑袋里嗡嗡地响,什么坚硬的东西砸了下他的腿,李余叫了一声,闭上眼,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醒过来,李余躺在医院里,像是死过一回,床头挂着输液瓶。
李余松了口气,他赌对了,郑重下手再狠,也没要他的命。
李余摸出手机,有两个未接,都是孙阳打过来的,两个人已经有近一个月没再联系,李余心里莫名一跳,按了回拨。
关机。
李余心神不宁,他以前去过公安局,记过孙阳同事的电话,打过去问最近有没有见过孙阳,对面说:“下班还见了,怎么了?”
李余稍微放下心。
晚上医生查房,李余才知道他腿折了,打了石膏,要他好好休息。
第二天,李余又给孙阳打了个电话,依旧无法接通。只是正赶上周六,李余没再打扰孙阳的同事。
联系不到孙阳,这还是第一次。李余的印象里,孙阳好像永远热情,永远精力旺盛,他的事情,总会在第一时间回应。
李余觉得不安。
当天晚上,李余做了个梦,他做好了饭,孙阳来找他,他张开嘴,刚准备要说什么,宋继开突然出现,把桌子上的东西全扫下去。
他怕宋继开生气,只能让孙阳先走,以后电话联系。
孙阳没动,他站在原地,挺仔细看着他,最后,揉了下他脑袋上的淤青,说:“算了吧。”
李余:“啊?”
孙阳走出去,门在外面关上,不知道为什么,李余心里莫名发紧,他想追过去,手背上猛然一阵刺痛,把他疼醒了。
李余躺在病床上,十二点半,做梦乱动的时候跑针了,手背鼓了好大一个包。
他把针头拔了,心脏通通地跳,又给孙阳打了个电话。
冷冰冰的女音从听筒传出来。
依旧关机。
房间里十分安静,只能听到钟表机械转动,李余突然毛骨悚然。
大晚上,郑重接到二院院长通知,送到医院的人要出去。
郑重问,他那个腿还能动?
院长说,一般来讲,是不行的。
郑重打个哈欠:“死不了就行。”
李余从医院台阶上摔下来,全身是土,他不知道自己那个腿,怎么到的医院大门口,怎么在门口打了辆出租车,怎么到的孙阳的住处。
李余连滚带爬地上楼梯,用力敲门,叫孙阳的名字。
他的声音很大,楼上有人开门,在楼道里骂他是不是有病,可李余在敲的门没打开。
李余又去了公安局,值班的是个小年轻,以前没见过李余,看到他这幅样子,以为他是被抢了。
李余问:“刑警队的孙队长,你今天见过么?”
值班员一愣:“没有。”
“今天周六,孙队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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