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仿佛若无其事道:“他都跟着你们好几天了,还没法自己处置手里的事?”
“他有本事,就是胆子太小,某些事明明妥帖了,也非得来问问我或者君行,显然是怕僭越半点,”沈子衿唔了一声,“不过有的事务他先前没经手过,京城即将处置玉州官员的当头,他也是不想沾上半点儿腥吧。”
“这样你们得忙到什么时候去,好好跟他说说,让他赶紧支棱起来。”
沈子衿:“他一点点试出线在哪儿,就换上了他自己的章法……束好了啊,谢谢。”
楚昭放下手,满意欣赏了下自己作品:“我不要口头道谢,多生分。”
沈子衿下巴被他轻轻抬起来,看着楚昭带笑的眼,沈子衿就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
沈子衿耳根微微一红,他嗫嚅下唇,低声道:“……你想要什么谢?”
楚昭:“侯爷聪慧,明知故问。”
沈子衿抿抿唇,眼尾也要羞红了:“那你来吧。”
楚昭笑意更深:“你要谢我,不该你来吗?”
沈子衿睫羽一颤。
该说的都说了,亲也亲了一张床也躺了,都是决定以后要过一辈子的人,亲密的事他自然也不是不能主动。
虽然有点不太习惯。
但可以学,他学习能力最好了。
连喜欢一个人这么难的课程都能学会,那附加题目有什么不能做的。
沈子衿于是抬手,要去环住楚昭的脖颈。
袖口滑落,露出他玉白的手臂,窗外的晨光投进来,肤白如梨花溶溶,他坐着,楚昭站着,沈子衿有些够不着。
“……你低一点啊。”沈子衿仰着头,眼中水波氤氲。
这句话听着像是嗔怨,但落在楚昭耳朵里,那就是撒娇。
楚昭弯腰凑近,雪白的胳膊如愿以偿缠上了他的脖颈,柔软熨帖。
小轩窗,正梳妆,两个情窦初开的小郎君交换了清浅的吻,人面桃花相映红。
沈子衿收拾完毕用过早饭,去了办事的地方。
他每天还能有个好觉睡,玉州官员们这几日却没一个能安寝的,努力表现,积极主动加班加点,争取给上面留下好印象,也为撇清和曹知州及其党羽的关系。
白君行和徐玉之来得早,沈子衿到时,徐玉之眼前果然一亮,忙给沈子衿奉茶:“王妃来了。”
沈子衿在窝里是软乎家猫一只,出了门,就是矜贵又风度翩翩的公子,颔首:“昨儿走时还有事没议完,你们来得早,可已经有章程了?”
白君行:“正要与王妃说呢。”
徐玉之果然是十分小心的人,他把自己位置摆得很低,在沈子衿和白君行面前只称下官,不干半点越俎代庖的事,每每开口,绝不会出现乱插嘴的情况,胆小有胆小的好处,虽不想争多大的功名,但周全妥帖。
沈子衿又翻了翻理出来的册子。
之前施粥后,还借此机会重新核对流民户籍,被曹知州和土匪们占去的田地也要重新丈量分配,还有过万的山匪怎么处理、丢了户籍身份不明的流民又该怎么办……
等等等等,的确都是量大的活儿,非常需要人手。
好在这些天下来已差不多都把规章定好了,剩下的按部就班去做就行。
沈子衿点头:“好,看来再过几天,我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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