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一桌的赌注加起来才几百两若真是一千两赎一块玉佩,他们可是大大赚了。
少年抬指,将银票往前一推道:“长乐坊的规矩在下自然清楚只要诸位肯把玉佩归还给文大人,这银票便归诸位,咱们银货两讫。”
“爽快!”
坐庄的锦衣男子使了个眼色,家仆立刻将银票收起,让文怀良把玉佩拿了回去。
文怀良虚惊一场。
这玉佩虽算不得多贵重却是文氏祖传之物真要输了出去将来被人一传扬他们文氏的脸面可要被他丢光了。
他那日日将文氏荣辱挂在嘴边的爹第一个饶不了他。
“小兄弟请留步!”
见少年转身要走,文怀良忙站起来分开众人追了上去。
少年停步转身一笑,问:“文大人是在喊在下么?”
“自然!”
“小兄弟仗义援手之恩文某没齿难忘!”
说着文怀良弯腰到底朝少年郑重打了个揖接着困惑问:“只是……不知小兄弟如何识得文某?又为何要帮文某?”
少年抱拳回礼道:“文大人的名字,这上京城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多少文人学子都以得文大人一幅字画为荣,在下也不过是敬慕者之一而已。今日偶然路过,见文大人遇着难处,岂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文怀良原本还有些难为情,被这么一夸,甚是飘飘然,抚须挺身而立,道:“小兄弟谬赞了,不过是闲着没事,瞎写瞎画而已,也就大家抬爱,给文某一个面子。”
文怀良的书画水平自然不怎么样。
只不过因为其是文氏少主,又担着礼部侍郎一职,掌着科举大事,许多效忠文氏的门生有意拍马吹捧而已。
在礼部,有一个不成文的潜规则,底下官员想要有晋升机会,就得学会欣赏文侍郎的字画,并愿意画重金购买文侍郎的字画。
要是没这点眼力价与品位,这辈子不仅与升官无缘,还可能遭到报复打击。
文怀良第一次发现写诗作画是如此美妙,不仅能陶冶情操,满足虚荣心,收获才子名声,还能让数不尽的金银都滚滚流进钱袋子里来。
那些个寒门书生,顶着风吹日晒,酷暑大雪,在街上摆一整天的摊,都不一定能卖出几幅字画。
而他文怀良,根本不必出门,拥着美人,喝着美酒,品着珍馐,便自有无数人上赶着找上门来求着他,抢购他的作品。
他若不肯卖,对方还要诚惶诚恐反思一下自己的错处。
只是虽有如此敛财通道,文侍郎依旧常常陷入钱不够花的困境。
因文侍郎除了写诗作画这项爱好外,平生最爱两样东西,嫖与赌,一日十二个时辰,大半时间都消耗在这两件事上,所要耗费的钱财数目,自然也相当可观。
今日过来长乐坊,也是因为近来钱袋渐空,文怀良想试试手气好好赚一把,谁料运气不佳,险些连裤子都输了。
“对了,不知道小兄弟如何称呼?做何营生?”
文怀良打量着对面金相玉质、容色秀绝的少年郎问。
少年谦逊回:“在下姓金,不过一个暂时寄居在上京的闲人罢了,名字不足一提,读过几年书,家道中落后,便跟着一位亲戚做些药材买卖,也经营着几家书坊。”
“原来如此。”
文怀良在心里想,难怪气度如此温润出挑,原来是家道中落的书生,又难怪出手如此豪阔,原来是做生意的。
知道他字画,原是经营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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