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你杀了文尚!”
有官员反应过来,愤怒望向卫瑾瑜。
“你身为督查院御史,竟然杀害朝廷命官!”
卫瑾瑜不屑一笑。
“文尚已致仕,何来朝廷命官之说。”
“为母报仇,天经地义,别说你没有证据证明我杀了文尚,就算有,他谋害我母在先,纵子行凶,戕害无辜学子在后,在礼部恶事做尽,亦是死有余辜。”
“然而文尚已死是,仅凭一封死无对证的供状,如何能让人信服?焉知不是文尚在受人胁迫的情况下,被迫写了这些内容?”
“谁说死无对证。”
卫瑾瑜凉薄一扯唇角。
“文尚供认,密谋杀害我母者,乃当时京中六大世家家主,除了文尚,其他五个,两个已死,还有三个,不都还活着么?”
少年郎乌眸分明透彻平静,官员却无端觉得背脊一寒。
“其他三个……”
官员震惊望着卫瑾瑜。
“没错。”
“姚氏家主姚良玉,裴氏家主裴道闳,卫氏家主卫悯。他们,不都活着么?”
大约没料到卫瑾瑜敢直呼卫悯大名,官员张大嘴说不出话。
卫悯手中亦捏着一张供状,冷冷看着少年,以平静而冷酷的语气道:“本辅看你是鬼迷心窍了,姚良玉早已坠崖而死,裴国公忠心为国,连先帝都称赞,如今缠绵病榻,也早已起不得身,你是要让本辅与你对质么?凭一个罪臣的攀咬之词?”
卫悯直接将文尚供词定义为攀咬。
依附于卫氏的官员见首辅如此镇定,也跟着镇定下来。
是啊,就算这封供状真出自文尚之手,文尚一个死人,死无对证,他的证词,岂可采信!
卫瑾瑜只说了一句:“谁说姚良玉已死?”
卫悯神色终于微微一变。
卫瑾瑜:“我母亲身怀武艺,你们知道,要悄无声息杀她不易,必须有同样武艺高强者,一击必中。”
“所以,你们选择了武将出身,曾经领兵打仗的姚良玉来当这个‘执刀者’。”
“为了保证事成,姚良玉用匕首在我母亲身上整整捅了十刀,刀刀皆是要害。而你首辅大人,便坐于高处,冷眼看着这一切。”
少年语调终于出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这样一个亲手杀害了我母亲的凶手,我怎么会让他轻易死呢?”
在场人群再度因这惊人可怖的信息而静默。
顾凌洲亦握着一封血书,以异常凝重复杂神色打量着决然而立的少年。
而这间隙,明棠已经提了一个人越众而出。
那人一身道袍,做道士装扮,骨骼瘦削,竟是本该已经坠崖而死的姚良玉。
“首辅!”
龚珍伸手扶住卫悯。
卫悯摇头,道无事,然眼前依旧止不住一黑。
明棠直接将姚良玉踢跪在地,而后将刀横在姚良玉脖子上。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