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卯一直紧绷着的肩膀也不由松懈下来。
圣城来的人太多,饶是骁勇如他对这一战也完全没底,所幸城墙和护城河从不让他们失望,又一次成功护住了炎黄部落。
“丛大人,您和老祭司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和其他士兵们,应该问题不大……”
炎卯的话还未说完,只听沉闷的嘎吱声响起。
“什么声音?”多虻手里还拿着未投掷出去的石块,警觉地竖起了耳朵。
丛容眉头微皱,炎卯的脸色却瞬间变了。
“不好,是城门,有人在打开城门!”鸵大吼一声,拼命跑向控制吊桥升降的转盘。
炎卯和丛容同时望过去。
硕大的转盘前,一个矮壮的人影正努力把全身重量都压到手柄上。
“炎鸣!”认出那人是谁,炎卯简直目眦欲裂。
人影听到自己的名字,本能地抬起头,正对上丛容冰冷的目光。
炎鸣有瞬间的愣神,随即更加努力地转动转盘,然而下一秒,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子弹击穿了炎鸣的手背,射入他脚边的沙地。
“啊啊啊啊!!!!!”背叛者发出凄厉的惨叫,手因为吃痛不自觉松开转盘,鸵冲过去将他一脚踹翻。
后面赶来的多虻赶紧抱住还在不断转动的转盘,可惜只凭他一人之力根本止不住吊桥下落的趋势,只能大喊:“鸵你他妈别管炎鸣那畜生了,快来帮忙!”
鸵用剑刺伤了炎鸣的两条腿,防止他逃跑,和多虻一起控制转盘,附近其他战士也赶了过来。
吊桥下落的速度逐渐变缓,却没有完全止住,吊桥的重量足有上千斤,平时需要三四个成年男性原始人同时转动转盘才能将其完全拉起。
一定不会有事。
丛容在心里默默告诉自己,然而就在众人齐心协力,即将把转盘恢复到原位的时候,却听轰的一声,吊桥的一端重重落在了护城河对岸。
“怎么回事?”鸵傻眼了。
“另一边的转盘!”多虻惊叫,他死死盯着在地上蠕动爬行的炎鸣,厉声质问,“你到底做了什么?!”
炎鸣没说话,发出桀桀怪笑,丛容眉心紧蹙:“那边连接桥头的绳索应该被破坏过,所以在拉扯的过程中,承受不住吊桥的重量断了……别管其他的了,所有人,准备迎敌!”
密密麻麻的黑点如过江之鲤涌上吊桥,底下是张着血盆大口等待食物自动落进嘴里的锯齿兽大军,窄窄的吊桥成了另类的巷道,这对人数不占优势的炎黄部落来说,倒有了搏一搏的可能。
炎卯手持钢刀和盾牌冲在最前方,炎丁和炎青紧随其后,接着是鸵和多虻……
红藜和她的情人们,还有黑牙和炎逢都去帮颜秋守日月城了,绿洲这边的战力短了一大截。
所幸他们的武器不错,炎卯朝对面那个长满络腮胡,一脸横肉的雄壮男挥刀砍下,后者本能地抬剑格挡,然后只听叮——一声,青铜剑竟然就这样硬生生断成了两截。
炎卯和雄壮男同时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丛容也有些诧异,青铜剑虽然不及铁剑坚韧,但也不可能这么脆生吧?
不过他稍一思考,便明白了其中的关窍,这个时代的炼铜技术应该还远不及后世,里面杂质含量多得鸭屁,质量首先就不过关。
再加上圣城的这些士兵恐怕许多年没有出战了,他们的武器平时大概率也是放在库房里吃灰,如果遇上几个潮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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