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褚和蹙眉,“屁大点的心肝胡说什么,殿下身份尊贵,忙于正事,哪有空跟你计较?那成什么了!”
肃王跟前的人,不出三鞭子就能把人抽断气!
“世子不必多虑。”京纾仿佛没听出褚和的阴阳怪气、话里有话,淡淡道,“我在府中养伤,近来正好有的是时间,徐六公子是二皇子的表弟,按辈分就是我表侄,我花点时间教他也没什么。”
褚和:“……”
敢问您何时把这些姻亲关系放在眼里了?您是真的很不想放过这小畜生啊。
徐篱山也有此感,京纾今天是真的稍显咄咄逼人了,虽然这人平时也不怎么好说话。他正犹豫着要不要适度服软,别真挨抽就不好了,外头就响起一道脚步声,一个小脸、细长眼的年轻男子旋即出现在门前,止步行礼,“殿下。”
京纾侧目,“陛下还没回?”
徐篱山收回目光,原来是雍帝跟前的人,看这年纪样貌,应该就是雍帝的近身内侍,亭月公公了。
“陛下与了尘大师叙话,就要回了,二殿下也要同行,入宫向贤妃娘娘报个平安。”亭月垂着眼说,“陛下说徐六公子到底有伤在身,还是得早些回去安生养着。”
京纾闻言看向徐篱山,“二皇子果真更对你真心实意了。”
徐篱山轻声说:“草民受之有愧。”
京纾没说话,起身走了,亭月向褚和行礼,转身快步跟上。
周围的近卫通通跟随离去,四周空旷起来。褚和进入禅房,俯身扶起徐篱山,上下打量一眼,说:“行,还没瘸。”
徐篱山龇牙咧嘴地吸气,苦笑道:“我的好哥哥,别刺我了。”
褚和扶着他往外走,说:“走得动么,我背你?”
“走一段再说,对了,”徐篱山说,“你怎么知道要来救我?”
“在前头碰见柳垂了,他说你在肃王殿下手里,我怕你冲撞殿下,就赶了过来,没想到已经跪上了,不过……”褚和蹙眉,“肃王殿下今日有些不对劲,你举止失礼冒犯他,他也不至于亲自罚你。”
“殿下纡尊降贵,”徐篱山说,“我真是福气大大的呀。”
“你少给我阴阳怪气的。”褚和一巴掌拍过去,目光审视,“真没别的事儿?”
徐篱山捂着脑袋叫唤一声,躲避目光,“哎呀,能有什么事儿?我咸鱼一条,能翻起什么浪花?”
褚和不置可否,没有再追问,只说:“留青,你也算我看着长大的,就算阿弟没有传信让我照顾你,我也该看顾你一二。兰京不比安平城,你凡事都得多想想该不该做,不该做的没做最好,若是做了也不能瞒着,早点说出来,就早想法子解决,别事到临头了才说,到时候我就只能给你买副好看点的棺椁了。”
“我不喜欢土葬……”徐篱山在褚和的瞪视下改口,“我知道了,大哥别跟我生气。”
“我真同你生气,早八百年就气死三回了。”褚和翻个白眼,被徐篱山甜言蜜语地哄了两句才舒缓脸色,又说,“肃王殿下不是和善性子,你往后见了他,能避则避吧。若实在避不开,我寻个时候进宫面圣,替你求情。”
“陛下与肃王殿下感情深厚,大哥虽得重用,也不要去做让陛下为难的事。你放心,我一定摆正态度,老实悔过,求殿下原谅。”徐篱山说罢不走了,摆出恨不得一屁股坐地上的架势,“腿疼肩膀疼,现在头也疼了!”
“疼死你算了!”褚和叹气,走到前面俯下身去,等徐篱山趴上来便将人一把背起。
“大哥你真好。”徐篱山笑嘻嘻地说,“有空了出来打麻将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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