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国,不然等结婚了说不定还蒙在鼓里。”
安一诺气得猛踹床垫,回想起曾经无数次的拥抱接吻,小脸一白,冲到厕所抱住马桶狂吐。
俞印叹气,问她闺蜜:“朱正伟那边需要帮忙看着吗?万一报警,可能不太好处理。”
“他没脸报警。”闺蜜表情很冷,仿佛朱正伟已经是死人,“不会不了了之的,今天真的谢谢你们,证据够多了。”
“客气,能帮上忙我们也挺意外。”俞印礼貌性跟对方加了好友,“回头有事再联系,你们休息,这就先走了。”
“你们没有门禁吗?在这儿住一晚吧,我给你们开房间。”安一诺从卫生间出来,刚洗完脸,鬓角眼尾的水珠没擦干,湿漉漉的,“那个,俞印,我有点话想跟你说。”
……
“好久没见这个点的北京了。”
俞印走在路边的人行道上,跟草丛里蹲着的小野猫打了个招呼。
Q大有门禁,苏南新和章呈回不去,暂时在酒店住下了,但俞印周成凉和商北吉三个本地人还是选择回家。
“人比前几年少多了。”商北吉看四下无人,叼了根烟,不等点燃,就被周成凉拔下扔进垃圾桶。
他“哎哟”一声:“这儿又打扰不到别人,我就抽一根!”
“我们俩也闻不得烟味。”周成凉拒绝得不留余地,“你回家随便抽。喏,你打的车来了。”
“……服。”商北吉白了他一眼,临上车前,笑眯眯跟俞印道别,“一哥,走了哈。”
“注意安全。”俞印笑笑,“到家记得报个平安。”
商北吉:“得嘞!”
商北吉走后,街边重归于安静。
北京确实比前几年人少了。
路边灯影被风吹得摇摇晃晃,行人匆匆走过,把不清晰的边缘搅成一池碎片。
周成凉知道他俩之间还有笔账没算,落了俞印半步,亦步亦趋跟在后面:“我们,也打车?”
“走走吧。”俞印把吹散的刘海全撩上去,脚下顿了顿,等了周成凉几秒。
两道影子又重迭了。
周成凉问:“那个女生刚刚跟你说了什么?”
他还是没记住对方名字。
俞印没隐瞒:“她说她会去查朱正伟这几年还干了什么事。她知道那个比赛是老师把朱正伟推给我的,给不给老师说这件事随我。”
马路驶过一辆时速很快的轿车,周成凉抬起手,挡住了刺向俞印眼睛的车前灯:“那你要说吗?”
俞印垂下眸子:“她眼睛红了。”
任谁遇到这种事,都不可能完全无所谓,更别提把这种事宣之于众。
“所以你不会说。”周成凉倒是了解他,“但是她既然说了可以,说明她能接受那种后果,你其实不用管太多,为自己考虑就好。”
“话是这么说,”俞印无奈笑道,“不能这么做啊。”
“不是不能,是你做不到。”周成凉分析道,“如果不实话实说,按你撒谎水平,能编出一个合理理由骗老师?你那老师我知道,平时对学生还行,但前提是学生不落他面子,你要不继续比赛,不管因为什么,他都不开心,除非这件事恶劣到朱正伟现在这个程度。”
“比不比赛、跟谁比赛,是我的事,他管那么多?要因为这个不喜欢我,那也无所谓,不缺这一个老师的课程分。”俞印耸肩,“我一个人去说,他也怪不到我室友头上。”
“你还挺有担当。”周成凉意味不明哼了声,“怎么就对所有人都那么好?”
“我对你更好啊。”俞印有些心不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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