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时作出反应,轻拍周成凉后背: “一会儿就好了。”
周成凉在他面前从不装逼,从来都是明明白白大大方方地怕疼。
看得出来刚才在医生面前想装一下,但是太害怕了,没装住,一秒垮台。
垮台的周成凉直接摆烂,有种赴死般的淡然: “您开始吧。”
医生拿起镊子,还没碰到,计算机忽然传来一阵滴滴滴的消息音,她扭头一看,脸色顿时变了: “我有个患者出事了,实在不好意思,我可能要去看一眼,等两分钟会换个人成吗”
清伤口不是啥大事,人命当前,两人自然表示理解。
只是可惜了周成凉刚做好的心理建设,等会儿换个医生,他又得重新紧张一阵子。
俞印让他在这儿等着,先去外面自助机器上缴了费,回来的时候刚好碰上新来的医生。
周成凉坐在椅子上,磨磨唧唧抬手又放下,见到他回来,想哼唧两声找安慰。
结果俞印没顾得上他,而是很惊讶地跟医生打了个招呼: “骆落姐那么巧”
骆医生跟他姐俞昼是本科校友,在国外待了七年依旧不适应国外生活,去年便回国了。
“不巧,这医院我家的。”骆医生笑道, “我就是看到你了,专门接的这个活。这是你朋友吧是不是叫周成凉我听俞昼骂过……咳,谈过你。”
周成凉: “。”
反应过来的周成凉有些无语。
北京这么大地方,怎么总能碰到熟人
还是俞昼那个魔鬼的熟人。
俞昼在外人面前没少骂过他吧
周成凉尽量心平气和地打招呼: “是的,骆落姐好。”
性格冷不代表没礼貌,该喊人该问好的时候,周成凉从不拿劲儿。
“你好你好。”骆医生笑容灿烂,比起俞昼,更符合大众对白衣天使长相温柔声音善良的刻板印象, “来吧,我们速战速决,不疼的,不用怕。”
俞印刚想说“您轻点”,周成凉却“啪”地将胳膊丢置于护理垫上,浑不在意道: “嗯,没事儿。”
俞印: “”
哥们你怎么又装上了
哦……
应该是因为俞昼。
万一在骆医生面前露怯,俞昼一定也会知道他很怕疼,很“没用”。
俞印知道周成凉从不在俞昼面前落面子,像是生怕在他姐心目中得到“不可靠男人”的评价。
他不知道对方哪里来的执念,也不打算多问,一直默默配合。
周成凉装了但没完全装,表面上看不出来,其实桌子下面一直寻寻觅觅找俞印的手,
俞印走上前一步,把手递过去。
骆医生没看到,眼里只有伤口,听他一副无所谓的语气,没再说多,麻利地下镊子夹住翘起的血痂——
俞印: “嘶!”
“”骆医生奇怪地看他, “你叫什么”
俞印皮笑肉不笑: “画面冲击太强,感慨一下……”
其实是周成凉差点把他手捏断。
这厮天天不运动,怎么浑身使不完牛劲
周成凉大概也知道自己用力过猛,接下来十多分钟没再动,一言不发,只有骆医生跟他说话的时候言简意赅“嗯”两下。
俞印估摸着是疼狠了,多说两句估计能哭出来。
血痂揭开后是新长出来的粉肉,还往外渗血,在旁边看着都疼,少爷这回真是遭老罪了。
“行了,这几天多上药,碘酒和医用酒精都行,不过可能会染色,酒精疼一点,你们自己看着办。”骆医生摘掉口罩, “我先走了,有需要你们来报我名儿就行,省得挂号多费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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