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了语气,尝试沟通:
“没错,楚停云,我是伤害到你了,那我给你赔礼道歉,给你赔钱,或者用别的什么方式补偿不行吗?你就非要用这种极端的手段……”
“不行——!”
楚停云好像是只被踩断了尾巴的猫,
“谁要你那几句轻飘飘的道歉?更何况,宴寻你现在兜里能有几个钱?”
他嗤笑着,随手轻拍了拍宴寻的脸,
“就算全拿来都不够我买辆车的。”
这个动作算不上打,可其中的折辱意味却比十个巴掌还疼。
宴寻气得发抖,根本再忍不了半分:
“楚停云,你简直……不可理喻!我以前怎么没看出你是这样一个内心扭曲又极端的人!”
“对啊,我就是这样的人,一直都是。恭喜你啊宴寻,终于看出我这种人的真面目了。”
楚停云反而笑了。
“怎么样,现在是不是特别后悔,当初除夕的那天晚上你就不该救我,让我病死在床上才好。这样的话,你现在应该就能和江静姝双宿双飞了,多幸福啊。”
“……”
宴寻头一次见人恩将仇报如此理所当然的,他根本无法理解对方这样扭曲古怪的行为动机。但现在楚停云显然已经情绪上头了。
“既然你那么放不下她,当初他妈的为什么要跟我上床呢?你为什么要来招惹我呢?”
“……楚停云,你搞搞清楚,明明是你先来招惹我的。明明是你一直缠着我不放的,不对吗?”
宴寻的情绪也跟着激动起来,双眼发红,质问道,
“你明明从始至终都是个坚定的不婚主义者,却骗我说你谈恋爱就是奔着结婚去。”
“你根本不喜欢我,你只是觉得我新鲜,觉得我总是和你针锋相对让你难受,再加上我是学姐的男朋友。于是出于征服欲和报复心,又想以此报复学姐,所以才想方设法要把我搞到手的,不是吗?”
“既然如此,你有什么资格做出一副被我背叛了的样子,站在受害者的立场上来指责我,伤害我?!”
“……”
楚停云陡然愣住。
宴寻的话没有什么羞辱的目的和意味,可每个字都像是一根针,字字见血。
因为除了报复江静姝之外,那些话,那些想法,都曾是楚停云最初切实想过的。他的确是个坚定的不婚主义者,最初缠着宴寻也只是出于见色起意和征服欲。
于是几句话说完,站着的那个看似掌控一切的男人就变成了被审判者。
可是楚停云扪心自问,他真的半点都不喜欢宴寻吗?
不,绝对不是。
他当然喜欢这个人,喜欢得不行,否则就不会立刻把江静姝送回国,而绞尽脑汁地做出这样疯狂又扭曲的事情来留住宴寻。
可现在,楚停云面对那双愤恨,惊怒,又抗拒敌视的眼睛,却没办法说出一个字。因为对方竟是早就发现了他当初最不堪的心思,还如此不留情面地揭露出来了。
楚停云无言以对,依稀意识到自己好像搞砸了什么,好像又弄丢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对啊,我没资格。”
他自嘲地笑了一声,
“宴寻,你就当我是个疯子吧。”
说完,他就转身大步离开了这个房间。
宴寻并不知道楚停云的离开是逃走,他认为对方根本就是在拒绝沟通,并且以这样的方式让自己痛苦。
他气的要死,偏偏动弹不得,只能恨恨对着那个男人的背影骂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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