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楚停云还是不回答,或许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于是第二天,宴寻就开始不吃饭了。
楚停云还是给他做,刚开始被打翻了,男人还会尖锐地刺宴寻几句,让他不想吃就别吃了。
但后来两天,三天,宴寻都是这样,楚停云就软了。
他开始哄着宴寻吃饭,趁对方睡着给他喂水,要是精心做好的食物被掀翻了,楚停云也不生气,打扫过后再去重做一份。
第四天,宴寻明显变得虚弱起来。楚停云强行给他灌了水喝,又强行给他喂吃的,结果对方全吐了。
那个时候楚停云已经完全忘了自己有洁癖这件事,很仔细地收拾了被弄脏的衣服和地毯。
他看着宴寻惨白虚弱的脸,终于开始害怕起来。
第五天。楚停云红着眼睛,低声下气跟宴寻道歉,说对不起,说等到雪停就带他回去,只求他吃点东西。
半夜十二点的时候,宴寻总算开了口,说他要吃荔枝。
其实他们两个都很清楚,这话纯粹是刁难。但宴寻没想到楚停云还是立刻就去找了。
半夜凌晨,冒着风雪,一家一家去敲门。
他没找到鲜的荔枝,只有荔枝味的水果糖。
水果糖没有荔枝自然的香气,只有工业糖精刻意复制的味道。
可还是甜的,甚至有点太甜了。
就好像楚停云总是给不了宴寻想要的,健康而美好的爱情,只有自以为是的,扭曲的,畸形的,强迫的爱意。
宴寻觉得他的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碎了,接着又有什么别的东西,像种子一样深深扎了进去。
总之天亮的时候,宴寻就对守在床边的楚停云说:
“我饿了。”
“……”
听见这句话的时候,楚停云的表情先是空白了一秒,接着嘴唇微瘪,似乎想要哭泣。
但最终他还是开心地笑起来,起身踉跄着往厨房去。
吃过一点东西后,楚停云就把宴寻身份证护照,还有手机和车钥匙都给了他。
甚至当着宴寻的面帮他买好了机票。
“等过两天,过两天你好一点,我们就回去。这次是真的,我不骗你了。”
“……嗯。”
因为那天去找荔枝受凉,楚停云感冒了。
这次他没拖,按时吃药,把自己照顾得很好。不过楚停云也不再和宴寻睡一张床了,他怕传染对方,也怕刺激对方。
但楚停云又必须时时刻刻看着宴寻,所以这两天晚上他都抱着一条毛毯蜷缩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像一只必须蜷缩在主人身边的猫咪。
本来事情到这里,一切似乎都好了起来。
然而在回去的前一天晚上,他们遭遇了入室抢劫。
那时候是凌晨三点。
有两个匪徒撬了门锁,悄悄潜了进来。
他们其实观察这座漂亮又偏僻的别墅有一周了,发现只有两个男人住在里面,一个脚步虚浮,脸色苍白,看起来病恹恹的,另一个身形清瘦,空有一张漂亮的脸蛋,看起来也不是个能打的。
于是一番策划之下,他们终于开始行动了。
宴寻是最先察觉到不对劲的,他晚上睡得很浅,加上木质的楼梯被人踩着的时候很容易发出异响。
但当时宴寻还没有往小偷和入室抢劫这方面去想,他从小到大都生活在安全的国内,加上周围都知道他父亲是开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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