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燃,你想问什么?”
她散下了头发,遮住被打的半边脸,
男人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问:
“那年我父亲给你们家买的新房打柜子,他出事的那天下午,你表哥是不是带了几个人去过装修的新房?”
“……”
江静姝没想到他会突然提起这么久远的事。
当时她听说林燃家里缺钱,父亲又是一位很好的木工,于是就跟外祖说想请同学的爸爸来定制柜子,给的价钱很高。
只是没想到柜子还没打完,林父就出了事。当时江静姝很自责,还跟林燃道歉,不过对方并没有怪她。
江静姝仔细回忆了一下,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后来我表哥总说那房子不吉利,于是家里就把那套房子迅速低价卖了。”
然后又重新给江静姝买了一套上学住。
林燃闻言,放在桌下的手无声攥紧,
“那你知道,我父亲当时跟你表哥他们发生过冲突吗?我查了很久,发现他出事骑的那辆摩托车最后是你表哥指使人收购销毁了。”
“……”
江静姝猝然愣住,好半天她才从林燃的话中渐渐读出了对方的弦外之音。
“林燃你是说……你的意思是……”
“——对。”
林燃没有拐弯抹角,他说,
“我的意思是你表哥,陈腾霄,是害死我父亲的凶手。”
“……”
江静姝缓缓攥紧手指,她不敢去看林燃,只能颤抖着问,
“那……那需要我帮你做点什么吗?”
“不用,之后的事我会联系警察的。”
林燃摇头,他不是来找她帮忙的,
“江小姐,你不需要感到愧疚,我不恨你,也不怪你。这次来找你只是想跟你说,以后尽量离陈家的人远一点。”
“他们那些人……没什么底线。”
这世上有些亲人,远比魔鬼还要可怕。
说到这,林燃顿了一下,
“不过还有件事要拜托你,暂时不要把这些告诉宴寻。我之后会找个时间亲自跟他说。”
静姝微怔,点头答应下来。
“……好。”
林燃不知道的是,自从宴寻结婚以后,静姝和他就再也没有联系,哪里有机会告诉他呢。
至此,两个人再没别的话可聊了。
林燃起身,毫无留恋地离开。
江静姝没走,也没挽留他,只是一个人在角落里枯坐到天黑。
手机里有上百个未接电话,无数条信息,江静姝都没看,她关了机,就这样一个人坐着。
她看着外面来来往往的行人,一点一点地把这么多年这么多事这么多人都想了一遍。她想得头痛,可有什么东西却在心里慢慢清晰了起来。
晚上十点,咖啡馆打烊,江静姝不得不离开。
走的时候店员送了她一把伞,说是外面下雪了。
江静姝要付钱,对方极力婉拒,说这是上次店里搞活动剩的,不值什么钱。静姝只好记住了店名,说下次再来照顾他们家的生意。
“好的。”
店员看着她离开走远,扭头去了最里面的包厢,跟那位刚才给了大笔小费让他去买伞的客人说,
“林先生,那位小姐已经打着伞离开了。”
“嗯,谢谢。”
“您不要伞吗?店里还有一把。今年首都的初雪可大了,天气预报说可能得下一晚上。”
林燃摇了摇头:“我不用。”
他告别好心的店员,走出大门,朝着与江静姝截然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