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什么?!
宴寻没再说别的,但周身的气息明显缓和了不少。
他伸手去拿楚停云颈间挂着的玉坠,打算洗澡之前取下来,却发现小观音中间的地方多了一道细小的裂痕,很新。
楚停云也注意到了那道裂痕,他忽然想起来什么:
“其实当时江宇珩的第一刀我没有完全躲开,是你的小观音帮我挡了一下,然后才躲开的。”
“……”
挡了一下?
宴寻微怔,心底竟是前所未有地庆幸起来。
楚停云同样也很庆幸。
其实他当时也很怕的,正常人突然被一个突然冲出来的疯子拿刀捅向心脏,谁能不怕呢。
只是楚停云当时的注意力都被急到快哭的宴寻吸引走了,现在回想起来才慢慢觉得后怕。
“虽说封建迷信要不得,但玉能挡灾这话还是有点道理,现在看来,我当时抢了你的小观音说不定是命里安排呢。”
尽管行径无耻,但楚停云还是很沾沾自喜。然而紧接着,他就听宴寻说——
“是我给你的。”
“……啊?”
楚停云一愣。
这时宴寻取下玉坠放到一边,然后弯下腰,帮他脱掉了裤子。智能淋雨系统打开,没开顶喷和花洒,只开了腰喷。
哗啦啦……
温热的水从侧面齐平腰背的位置洒了出来。
两个人都挤在淋浴间里,花洒的水不免也将宴寻身上的衣服打湿了一些,白色的棉质布料贴在身上,隐约形成了一种半透明的质感。
他把楚停云那只被纱布包着的手拉着放在自己的肩上,免得沾到水,就维持着这个姿势给他洗澡。
如此暧昧撩人的姿势下,楚停云却没去想一些黄色废料,他愣了好半天,忍不住追问:
“什么意思?你给我的?”
不是他当初在雪山别墅的时候抢走的吗?
宴寻当时一直想要拿回去都没成功,后来楚停云就一直自己戴着了,他觉得这东西就是质押物,只要小观音在宴寻就舍不得走,所以一戴就是三年。
原以为所有的一切都说开了,结果没想到原来犄角旮旯里面竟然还有误会?!
“全麻手术不能戴饰品。”
——宴寻就只说了这么一句。
“……”
楚停云愣在那里,反应了好半天。接着脑子里隐约想通了什么,就像是厚重的乌云中隐隐拨开一线天光。
全麻手术不能戴饰品,可手术醒来之后,楚停云却发现那枚玉坠仍在他身上。这说明了什么不言而喻。
可当时他完全没注意这个,也从没想过这一点。
因为当时手术后醒来没两天,宴寻就说他们俩以后见面不识,老死不相往来。所以楚停云从没想过对宴寻而言那么重要的小观音,竟然会是对方送给他的?!
这一刻楚总的心情实在复杂,甚至有点怄。
“宴寻,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前脚送定情信物,后脚说老死不相往来?你这人是不是精神……”
楚停云原本想说精神分裂,或者脑子有什么毛病,但是话没出口前他及时打住,又换了个说法,
“你这人的前后行为怎么会这么割裂???”
宴寻没急着回答,他等到水把楚停云身上都打湿了,才轻轻去将贴在胸前的创口贴揭下来。突然暴露在空气中,加上蒸腾的雾气刺激,原本一点的粉色生理性地微微翘起,被周围浅浅的齿印包围着,像是一朵粉蔷薇简笔画。
他揭下一边,又去揭另一边,然后才说:
“因为刚送完,我就发现你录像了。”
楚停云:“……”
他顿时一口气哽住,有种自己搬石头砸了脚的感觉。
如果没有那份录像,也许那个时候他们就可以早早把一切说开,何必后面虐了三年。
一想到这里,楚停云就很想掐自己的人中。
这时宴寻关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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