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婶刚招呼完一个客人,低头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连忙迎上来。
“许姑娘!你可算来了!”说着,领着她就往内室走,“老方,你看着些。”
柜台边一个沉默的男人应声点头。
许知南随着方婶往内走,她把背篓放下,一边问道,“怎么没看见何娘子和秋水”
方婶帮她把背篓放好,闻言,笑着回答,“许姑娘,你今天是赶巧了。现在去县衙估摸着还能瞧见一场大戏。你不知道,秋水那孩子可真学到了你说的精髓啊!这不,我和老方帮她们看着些铺子呢。”
哦许知南倒是好奇了。“那我去瞧瞧热闹,方婶,这背篓我先放这,等会再来拿。”
方婶连声应好,还自告奋勇说要带她一起去,不过被许知南拒绝了,“方婶别担心我,有人随我一起来的。”听她这么说,方婶才歇了心思。
此刻县衙前,正围满了人,挤在一处瞧热闹呢。
许大花刚办完事,就瞧见这奇怪的一幕。她挤进人群,瞧了瞧,是一对母女扯着一个婆子,说要告官呢。
她不禁有些疑惑,“这是怎么回事”旁边几个婶子瞧她面生,手一拍,便绘声绘色和她讲了起来。这场热闹可真是说不完嘞。
“嚯!要说这何娘子一家,也是真倒霉。一年内都告了三次官了!”
“嘿,可不是,谁叫别人欺负她们孤女寡母的,家中又有杂货铺,眼红嘞。”
杂货铺许大花连忙追问道,“这铺子,可是袁记杂货铺。”
几个婶子意外地看了眼她,“你还知道嘞。可不是。那租户原先拖欠租子,被县令惩治了一番,这铺子就还给人家母女俩了。谁知道他在背后放各种诋毁人的流言,害得人家铺子开不下去,作孽啊。”
“嘿,杨婆子,你当初不就信了我说人家何娘子不是那种人你还撅我。”
被揭了老底的杨婆子也不恼,反倒刺回去,“宋老娘,你还说我,当初那卖烧饼的夫妻前来闹事的时候,你可说的是,我就知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同样被揭老底的宋老娘哽住,扭过头去,“我说了吗我怎么不记得了县衙门口你可别胡说啊!”
见俩人越说越远,许大花便出声把话题扯回来,“所以今日告官又是为什么”
俩人便不吵了,继续解释道。
当初那卖烧饼的彭大郎妻子,找上何娘子,扬言对方和彭大郎有一腿。不过县令大人明鉴,还了何娘子一个清白。
没多久,那彭大郎居然捉到自己妻子和自己公公苟合,俩人闹得轰轰烈烈。这消息本就够劲爆了,谁知道那彭大人妻子的寡妇姐姐居然以为二人和离了,便找上门来说要彭大郎娶她。
这下可捅了马蜂窝了,彭大郎妻子立马抛弃心虚,撕扯上了俩人要个说法。这时候她那寡妇姐姐见势不对,居然说出了彭大郎妻子生下的孩子居然是她公公的。
更震撼的是,这事彭大郎妻子压根就不知情。
嚯,几人撕来撕去,围观群众总算是吃齐了瓜。
原是那彭大郎那方面有问题,生不出孩子来,便借了他爹的种。哪曾想,彭大郎妻子不知情的情况下,二人居然还当真勾搭上了。
这时候,不少人都说,何娘子太惨了,被这对夫妻缠上,少不得是眼红人家铺子,又或者是心虚遮掩自己的奸情,这才给人家泼脏水嘞。
这时候大家才反应过来,原先都说何娘子和什么男人不清不楚,可从来没有实质性证据。只有这彭大郎妻子找上门,且县令派人查了,那确确实实是子虚乌有之事。
随着不少人的改口,没多久,风向瞬间就变了。人们谈起这彭大郎一家的事,便要提起何娘子如何如何无辜,顺带怜惜一番何娘子母女。
那彭大郎夫妻一家现在还在撕扯,闹个没完呢,看样子一时是不会消停了。
当然,还有那些嘴臭婆子,非要唱反调,硬要撕扯何娘子。两嘴一张,便是各种编排。
恰好,被何娘子母女逮个正着,那何娘子听到污言秽语,当即两眼一闭,似是气晕了。
那嘴臭的人,也就是郑婆子还强自镇定,嘴硬说自己没说错。却没想到何娘子的女儿一边哭,一边拉住那郑婆子不让走,说要见官,若是她娘出什么事,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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