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府邸,许知南便揪了个不长眼的小偷,让他带自己去坊市看看。
而这边才带着许倦柏进了房间的赵大夫,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自己忘了带银针,“阿柏,你看着些,若是他醒了你就呼唤我。我马上回来。”
许倦柏点点头,目送赵大夫出去。她回过神,看了眼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眼的霍望北,又移开视线,落在一旁的屏风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咳咳。”
霍望北睁开眼,扶住胸口咳嗽了几声,抬眼时,他才发现自己正躺在并州的府邸上。
看来是被自己的人找到了,霍望北下了结论。
“你醒了”
霍望北豁地转头,一脸警惕看着眼前这个一身麻布衣衫的女子,左手习惯性地摸住枕头下的匕首。
许倦柏扭过头,就想叫赵大夫进来,却听见床上的男人突然问了她一个问题,“你是谁”
话一出口,霍望北和许倦柏俱是一顿。
“我叫许倦柏,”许倦柏淡淡地说道,“是救治你的大夫手下的学徒。”
许是出现了错觉,霍望北眼前突然有些恍惚,出现了一个昏暗的山洞,一个黑瘦矮小脏兮兮的女孩。
“赵爷爷!霍将军醒了!”许倦柏跑到门口,朝走过来的赵大夫喊道。
正巧,赵大夫带着银针进来了,“哟,这是醒了好,再施几次针,用些药,便能下地了。嗯,怎么不说话,不会是药用猛了,烧糊涂了”
赵大夫伸出手,在霍望北的眼前晃了晃,“回神。”
霍望北这才回过神来,不知为何,他下意识皱起眉头,看了一眼低着头的许倦柏。
赵大夫一惊,伸出手便要查看伤口,“不是伤口又扯开了吧嘿,还真是,大男人一个,这点痛就受不住了。啧啧啧。”
赵大夫的话语在耳边萦绕着,可霍望北却一句话听不进去,他感觉脑子里有些乱。
“赵爷爷,有点闷,我不太舒服,我先出去了。”许倦柏突然开口。
赵大夫连忙让她出去,“快出去,可有别的病状,只是不舒服成,你先去休息,这注意事项我下次再和你说。”
室内的门被掩上,霍望北收回目光,晃晃脑袋,“赵大夫,我刚刚似乎看见了幻觉。”
“哦是吗许是睡久了,头还未适应,过两天便好了。”
——
此时,许知南跟着那个小偷,来到一处人来人往的坊市。
“这儿有什么新鲜的东西”
那小偷苦着脸,看见许知南手里的剑,立刻收起脸色,一脸谄媚地介绍了起来。
“你们这有胡商,还有人卖羊”
闻言,许知南起了几分兴趣。“带我去看看。”
等见到了那个一脸大胡子的胡商,和他脚边的三两只羊,“就这么些”
小偷男尴尬地挠挠头,“这不是旱情吗听说他们草原那也不太好过,这羊也养不活了。”
胡商见好不容易开张,便不肯放过这个机会,操着一口蹩脚的中原话凑了上来。
“他说什么”许知南有些一头雾水。
小偷男立刻帮忙翻译,“他说美丽的女士啊,这羊实在是太配你的剑了。见你有缘,只需三十两银子,就把这三只羊都卖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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