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谢夫人叹了口气,又瞪了谢正一眼,“秋儿,翻过年你就要满十五了。你在常州的玩伴陆陆续续都订婚了。若非现下时局动乱,你的婚事也该定下了。”
谢逢秋泛着小麦色的脸闪过一丝红晕,又很快消退了,他正色道:“娘,如今四处动乱,明年又有极寒。我自己都尚且无法安身立命,又如何能耽误一个女子的终身呢。这事,还是以后再说吧。”
谢夫人叹口气,还欲再说些什么。
见状,谢正连忙搭腔,“夫人啊,秋儿还小,再过几年再说亦可。不过你那侄子如今都快二十了吧,你得帮忙相看相看了。”
谢夫人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了,转而忧心起了霍望北的婚事,“这孩子,都快20了,写信问他有没有心仪的女子,就说没有。多的也不提了。不成,好不容易来这边一次,我得把他这人生大事给解决了。”
眼见谢夫人的注意力被转移,谢逢秋松了口气,转而问起了他爹来这的目的,“爹,你来并州干什么”
谢正沉默半晌,“秋儿,当初和西北王勾结试图造反的袁家,以及事后急切撇开自己的李家,都只是幕前的人物。真正的人,还藏在暗处。”
谁也不会想到,永州的知州居然和西北王暗中有勾结。
那日,他被召进宫,却没有见到皇帝,而是另一个人。那人将此事告知于他时,谢正还颇有些犹疑。
当年,他和穆循,李鸿云都是同窗,最后三人高中,恰好分列状元榜眼探花。这在当年还是一段佳话。他们是年少的好友,可也随着距离渐行渐远。
若是当真如此,那李鸿云应当谋划了许多年。兴许,从他离京就开始了,这个猜测无疑让他心惊。
谢正也曾问过那人如何得知此事,但他没有得到答案,却意外得到了一个建议。让他离开常州,去找谢逢秋。
“你不去的话,他会死。”
送走谢正后,萧衍便回了府。
李知州上辈子得知他的身世后,悔痛万分,几近癫狂,他做局设计坑杀了一把西北王。李知州说他是在赎罪,他会荡平一切,让萧衍登上皇位。
那时的萧衍不懂。李鸿云这么做又有什么意义呢,他是她的儿子没错,可他同样也是被厌弃的人。
更何况他母亲裴姝秀,未曾爱过李鸿云。
青梅竹马,全是李鸿云的一厢情愿。
——
永州。
裴寻正在房内处理大量事务和物资,一个小厮带着一道消息进来。
“公子,秋水姑娘让人来送年礼了。”
裴寻听了,立马随着小厮去了府外。
却见一队人上上下下地卸着一辆马车里的箱子,最后又带着剩余的马车离开了。
“剩下的这是要送去给谁。”裴寻看了看院子里几个箱子,又看了看即将开走的马车。
许子青回头解释了一句,“是帮村里人送的年货和保暖物资。”
程娘子当初叫来的儒士大家,最后留在了府城。马上要极寒,许知南便和程娘子商量给这几家人送些物资,这才有今天这一遭。
甚至给裴寻的东西,都是许知南给朱书生送完顺带的。
裴寻:....
收到许知南给自己送的东西,朱书生颇有些受宠若惊。他将东西收好准备出门,恰好遇到嘴角上扬的萧玄从他身边路过。
朱书生不由轻咦了一声。有古怪。
“玄儿来了”李夫人连忙迎上来,拉住他坐下,又端起笑容给一旁冷脸的李鸿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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