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吧,谁能打得过你们啊。
*
本丸再次变得破破烂烂,到处都是碎裂的木头和飞扬的尘土。
“就是你诅咒了遥?”天与暴君冷淡地问道,他身上布满了被刀剑攻击后的伤口。
付丧神也不再是那一身温馨的居家服,已然切换为华丽的出阵服。
在三日月抽出本体的瞬间,伏黑甚尔就意识到对方是非人类的存在。
搞什么……遥总能被危险的东西缠上。
三日月的本体布满裂痕,出阵服也破破烂烂。对于伏黑甚尔的提问,他给出肯定的回答。
“当然。我和遥是彼此诅咒的关系哦。”
天与暴君皱起眉头,“所以遥必须在你身边?她──”
如果是这样的话。
甚尔眯起眼睛,只要杀掉这家伙就可以解咒了。
“是我必须在遥的身边。”三日月打断了他,单看容貌甚至有些柔美的付丧神在提到遥时,眼中闪烁着惊人的光芒。
“我因为姬君而存在,如果不被姬君注视,我会变成恶鬼也说不定。”他如此说道。
甚尔握着武器的手紧了紧。
狂徒。
和他一样的狂徒。
和第一任妻子在一起时,是甚尔最像人的时候,因此他清晰的知道那是怎样一种心情。
那是独一无二,世间仅此一份的珍宝,足够让他这样的恶犬披上人类的外套。
珍视,珍视。
只需要妻子的一个笑容,呼啸的内心便能暂且安静,沉入名为“爱”的深渊。
显然三日月也是一样的。
不同之处在于,三日月比他还会装人。
又打完一架回家,三日月重伤,甚尔不免也感到疲惫。
他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地盯着三日月三言两语间便让浅川遥心疼得不行,其柔弱的神态让人以为甚尔身上深可见骨的刀伤是摆设一般。
甚尔听着遥的数落,看到站在遥身后的三日月向他友善一笑。
呵,果然还是小白脸。
*
伏黑甚尔留下来了,浅川家表面看起来除了多了一副吃饭的碗筷之外没有什么区别。
风平浪静。
但浅川遥知道不是这样的。
就像养了只神经纤细的绿眼睛黑猫,因为对眼下的环境充满了怀疑和警惕,总是在暗处悄悄观察着。
第一个受害者是小惠,小孩子表示半夜睁开眼睛看到亲爹蹲在他的床头要看十种影法术真是吓死人了!
下一个受害者就是浅川遥。
无论是在本丸还是家里,浅川遥总是能在身边十米之内发现默默观察她的甚尔。
浅川遥不知道第几次关上门刚准备开始工作,一转头便看到本来在客厅看电视的甚尔出现在书房仅剩的椅子上,幽幽地转过头来注视着自己。
吓死人了,天与咒缚的敏捷是这么用的吗!
浅川遥将人驱赶出去,想了想,拿出一沓稿纸。
“太闲的话,不如看看我的新作。”浅川遥说,“专门为你写的。”
“我讨厌看长篇大论。”甚尔说道。
浅川遥表示不看拉倒,并伸手索要原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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