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其妙的疾病。
尽管也有不少人还嚷嚷着晏河清是危言耸听,但是很快就有医生站出来证实,这些疾病都是真的,而且在现实中染上这种病的人,比书里的还要凄惨百倍不止。
最终,当《东方京报》给某一期的连载配上了相关图片之后,这些叫嚣的人终于彻底哑口无言了。
整个社会的舆论风向就此调转,而且就在前两天,北宁政府一位高层已经下达了命令,从今日起,将会陆续收回城中大小妓院的经营许可,在勒令治安部门将这些地方于三个月内全部整顿完毕的同时,还命人修改了相关的法律条文——
这意味着,从此之后,不但开妓院犯法,甚至连嫖妓的那些人,也同样犯法了!
在一次京洛大学内召开的学术会议上,文春秋还笑呵呵地说,近来国内风气为之一清,他对这位晏河清晏先生也是越来越好奇了。
他甚至还很坦然地表示了,如果有机会的话,真希望能够见这位作者一面,并且邀请他来京洛大学给学生们做一次演讲。
这种话从文春秋的嘴里说出口,代表的意义可就全然不同了。
这位老先生的名声不仅是在文坛,就连政界也很吃得开,在场谁不清楚,他这样就相当于变相支持了晏河清的理念?
原本对一位报社小说栏目主笔不屑一顾的“大人物”们,受到他的影响,也渐渐开始关注起了晏河清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新秀作者。
而在京洛大学校内,这种影响就体现得更加明显了。
申请加入小说社的学生这学期一下子增长了三倍有余,社长他们平时围读的教室都坐不下了,不得不向学校申请换了一个更大的教室。
康平也一下子从社内的新人升级为了前辈学长,什么跑腿去图书馆的活计也用不着他来干了,每次活动的时候只需要美滋滋地坐在座位上,喝喝花茶,等着人把这期的《东方京报》送过来就行。
作为可以说是全校第一个“慧眼识金”发现晏河清才华的人,康平对这个作者的确有种和旁人不太一样的情节。
他有一个厚厚的本子,上面是晏河清在报纸上发表的每一期更新,一字不落,他全都抄了下来。
偶尔周末回家的时候,他还会拿着本子,念给家里的几个小妹听。
虽然父亲曾旁听过一回,并皱着眉头告诫他不要给妹妹们读这么沉重的东西,但是康平却觉得,早些让她们了解一下世间险恶也不是什么坏事。
像是他家里最小的妹妹,之前去过一次苏杭,还对那边受人追捧的名妓柳卿卿很是憧憬,甚至回来之后学也不好好上了,天天就想着去街上买各种首饰,打扮自己,还交了一堆人品一言难尽的朋友,美其名曰“人脉”。
他知道小妹是受到了最近社会上那股西方平权思潮的影响,总是把什么“人人平等”挂在嘴边,觉得自己本就长得漂亮,就算不上学就做个交际花也照样能吃得开,反正大家都是平等的嘛。可康平却总觉得这样的想法不对,但他嘴笨,只知道小妹这样做不好,具体为什么不好也说不上来。
直到他看到晏河清先生写的那本《众生渡》,这才恍然大悟。
人人平等是吾辈毕生为之奋斗的努力,而不是要求别人的标准,当一个人还处于整个社会的底层任人鱼肉时,想要跟人谈平等,那些剥削者只会嗤笑一声,嘲讽道:你配吗?
因此,他把这本还未完结的书从报纸上工工整整地抄了下来,推荐给了小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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