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民报》给出的条件,并表示自己已经在筹备新文中了,等写好稿子会第一时间寄到报社,不过希望这位高老板提前和许总编商量好发表的时间,最好是在同一天。
对此,对方自然是满口答应。
在签订完合同后,现在就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巧的是,《爱民报》负责乔镜的编辑也姓许,两位许编辑天天坐在报社里望眼欲穿,等着乔镜把东风,啊不,是新书的稿子送来。
乔镜:“…………”
他看着面前的两封信,一封来自他的新编辑,字里行间满满都是对晏河清老师大作的热情期待;剩下那封则是许晓明写的,要不说还是老熟人知根知底呢,他催稿的怨气几乎都要溢出信封了——“乔老师,您已经好几个月没开张了!救救孩子吧!”
乔镜瞥了一眼放在旁边那一叠空白的稿纸,在心里默默地为许晓明点了一根蜡。
用脚指头想也知道,最近他在报社的日子肯定不太好过。
至于写稿子的事情……
乔镜表示:没灵感,救不了,告辞。
他把这两封信放到一边,又拆开了一封来自“某某协会”写给晏河清的信件。
粗略看完一遍后,乔镜叹了一口气。
这还是他第一次收到这种文人集会的邀请函,之前他也有所耳闻,这些大大小小的团体基本都代表着不同的派别,像是之前的白话文和文言文之争,就是保守派和新文化派搞出来的。
他们经常会在报纸上展开辩论演说,甚至还会发展到街头演讲,被很多社会名流邀请,去参加一些宴会,在会上宣传自己的主张,顺便结交人脉等等。
这张邀请函,就是来自国内数一数二的新文化协会,也可以说是对晏河清的一次试探——
因为这年头,无论是什么文人,都必须要有一个立场。
他们想知道,近来在社会上名声颇响的晏河清,究竟是不是他们新文化派的“战友”。
乔镜在最初穿越的时候就想过,自己肯定是支持新文化的,但是这不代表他就要去加入某个派别,假如让他去参加什么演说辩论,那更是不如一刀结果了他。
因此,他踌躇再三,还是决定写一封回信,婉拒对方的邀请。
“咦,”但就在这时,他身后传来的景星阑的声音,“这个协会居然给你写信了?”
乔镜扭头看着他紧皱眉头的模样,疑惑道:“你知道他们?”
景星阑点了点头:“知道。”他顿了顿,似乎是在思考怎么跟乔镜说,最后干脆直截了当地表达了自己的不喜,“这个协会受西方文化影响非常深。可以说,虽然也有不少有能力有学识的人,但是思想太激进了……他们就是在报纸上要求政府废除汉字改用拉丁文的那帮人。”
乔镜沉默了几秒,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刚写了一个开头的回信,干脆地撂下笔,把两封信团在一起揉巴揉巴,丢进了旁边的垃圾箱。
景星阑噗嗤一声笑了。
“这么果断吗?”他的声音中带着淡淡的笑意,“你们的文校长,可也是这家协会的荣誉副会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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