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的路都是土路,一下雨就成了一片泥泞,深一脚浅一脚的很不好走。
之后两人又聊了一些关于乔镜新文的事情,正准备把院子里的桌椅板凳收回屋,就听到外面突然喧哗起来,有人大喊着“走水了,走水了”,学堂的方向还顺风飘起了一股浓烟,就连他们这边都能看得到。
景星阑和乔镜对视了一眼,景星阑果断道:“我出去看看。”
乔镜点了一下头。
他自己一个人把桌椅搬回了屋里,在床边坐了一会儿,望着窗外稀稀拉拉的雨点,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
眼见着雨越下越大,乔镜反而松了一口气。他拿起墙角的那把油纸伞,跟008说了一声看好家,推开院门走了出去。
起火的方向是在学堂的方向,乔镜本以为是那户住在附近的人家不小心着火了,或者在学堂外玩耍的调皮孩子点燃了草庐,可等他来到人群外,才发现罪魁祸首竟然是来自马家村的一帮人。
火势已经止住了,但半个草庐都被烧成了黑漆漆的焦炭,房顶也塌了大半。两个村子的人基本都聚集在了学堂前的空地上,中间是两个村子的村长,叽里呱啦的争执议论声不绝于耳,吵得乔镜的耳膜都嗡嗡直响。
他听了一会儿,还是听不明白他们在吵什么,也不想掺和这件事,只能大概明白两个村子的人应该是因为某件事起了利益争执。
青年握着油纸伞,视线来回在在人群中寻找着景星阑的位置,但从他这边望过去,只能看到一片黑压压的人头,也不知道景星阑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乔先生,您要为我们做主啊!”
突然,一位乡亲注意到了乔镜的到来,拔高的喊声一下子把全场的人都吸引了过来。
乔镜猛地攥紧了手中的伞柄,被这么多人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他的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脸色也肉眼可见地苍白了许多,脚尖下意识往旁边转了一下,想要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乔镜!”
但就在这时,方才他找了许久都没找到的景星阑却越过人群,大步走到了他旁边。
在看到男人的那一瞬间,乔镜紧绷的神经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
“马家村的人过来闹事,放火烧了学堂。”景星阑压低声音冲他解释这边的情况,“之前分地的时候,两个村子之间就闹过了矛盾,这次还占了山上的茶园。”
乔镜微不可查地点了一下头,心里却情不自禁地想要重重叹一口气。
果然是因为土地的事情。
就算是现代社会,农村里也经常会因为土地分配不均闹出纷争甚至是人命。在这样看似是世外桃源的地方,只要有人,还是免不了会有利益纠葛啊。
两个村子的人都纷纷扭头看向他,其中还包括了两位村长和一个穿着青色锦袍、腰间挂着碧绿玉佩的年轻人,约莫二十出头的模样。他在看到乔镜的时候,表情先是惊讶、畏惧,随后又不知想起了什么,紧凑的五官慢慢舒展开来,眉眼之间露出了一种类似于志得意满的傲然来。
“原来是先生啊,”他笑眯眯地说道,很是敷衍地朝乔镜行了一个拱手礼,“虽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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