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毓唇角轻轻扬起,裴元卿这个法子不错,如此一来倒是简单快捷,可以省去麻烦。
他笑了笑,打着圆场道:“刘兄,你不知道吗我妹妹和卿弟自幼订婚,早就有婚约在身,这丹阳城里的人都知道,你稍微打听一下就清楚了。”
刘子煦身子晃了晃,唇无血色,脸色苍白。
他看了看裴元卿,又看了看苏灿瑶,强撑着笑容,声音艰涩道:“我是外乡来的,的确不清楚。”
苏景毓意有所指道:“刘兄下次凡事还是要提前打听清楚才好,免得做错事,会伤害到无辜的人。”
他这番话隐隐含着几分敲打。
刘子煦眼皮不安的颤动,逐渐恢复冷静,也意识到自己借着送书的机会来传信有多荒唐,一时间无地自容,脸色变得更白。
他那点小心思自以为隐藏的很好,这一刻才明白,其实他做的事都过于急切了,没有顾及到苏灿瑶的名声,也没有想过这件事一旦败露会有什么后果,更没有打听清楚情况就贸然行动。
刘子煦低垂着头,呐呐应了一声,再也坐不下去,魂不守舍的起身告辞。
临走前,他站在锦澜苑门口,忍不住回头望去。
苏灿瑶坐在石桌旁,逗着笼中的一只鸟,眉目如画,唇畔隐隐含笑,由始至终都没有转头看他一眼。
刘子煦忽然意识到,她的眼中从来都没有他。
他在她心里可能还没有那只鸟重要。
裴元卿和苏景毓亲自把刘子煦送了出去,见他面色惶惶,整个人都失魂落魄的,苏景毓便派了辆马车送他,免得路上出意外。
苏景毓想了想,自己也是时候该回书院了,于是也上了马车,反正他没有要带的东西,裴元卿帮他向父母禀报一声就行,便一道走了。
马车滚滚离去。
裴元卿送完他们回来,眉心深锁,脚步发沉,心上像压着东西一样沉甸甸的,令他无法展颜。
他走进锦澜苑里,抬头一看,苏灿瑶正坐在秋千上没心没肺的喝梅子汁,脑袋微微仰着,斑驳的树荫落在她身上,明明暗暗,光影浮动,晃动的裙摆像盛开的花瓣。
裴元卿眉头松了松,拔步走过去,“不是嫌酸不喜欢么,怎么还喝”
苏灿瑶放下竹筒,品了品味道,“习惯了这股酸味后,感觉好像还不错,如果能再甜一点就更好了。”
裴元卿双手抱胸靠到旁边的树干上,看了她一会儿,轻声问:“你感觉刘子煦怎么样”
苏灿瑶脚尖用力,在秋千上轻轻晃着,“什么怎么样”
裴元卿委婉问:“你就没感觉他有什么特别之处”
“他……”苏灿瑶想了想,“他最大的特别之处就是……”
裴元卿眸色微沉,不自觉掐紧了手心。
“……就是你和哥哥的同窗啊。”苏灿瑶抬起手臂晃了晃,道:“他如果不是你们的同窗,我才不要在这里陪他说话呢,今天多晒呀,幸好没晒黑。”
裴元卿看着她白花花的胳膊:“……”
他走过去,默默把她的袖子拉下来,嘴角压抑的绷紧。
“好热!”苏灿瑶不满的瞪他,杏眼圆圆的。
裴元卿看着她乌黑纯净的瞳仁,忽然两只手握住秋千绳,停住晃动的秋千,微微俯身看着她,沉声道:“哥哥也是男人。”
苏灿瑶轻轻眨了下眼睛,很煞风景的问:“……不然呢”
“……”裴元卿直起身体,疲惫的捏了捏眉心。
苏灿瑶低下头,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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