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你怎么知道?难不成淮安城的人身上有特殊标记?”男子看了大汉一眼,说道。
那一眼明明没有什么特殊情绪,可是大汉就像是被羽毛拂了一下心尖,他堆笑道:“那倒不是。只是,我在这淮安城待了这么久了,从未见过像小兄弟这般标志的人儿。”
红衣男子不说话,看着大汉,眼里浮出一丝似笑非笑来。
大汉看了一眼红衣男子的手,关切道:“小兄弟莫不是遇到什么难处了,怎么搞得手上都是伤?”说着他伸手想去抓红衣男子放在桌上的手。
红衣男子拿起酒壶倒了一杯酒,让大汉抓了个空。
他喝了一口酒,眼睛被喉咙中的辛辣之气一冲,水光更甚,他看着大汉,手撑住下巴道:“是遇到难处了。”
“说来听听,说不定大哥可以帮你。”大汉热心道。
红衣男子一笑,又端起了酒杯,眼睛看向大汉。
那一颦一笑,举手投足之间,端的是风情万种。
大汉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我晚上经常失眠……苦恼的很。”红衣男子道。
“失眠?那好办呀,小兄弟大概是白日里不累,累了就不会失眠了。”
“我经常夜里睡不着,辗转反侧,即使睡着了,也睡不了一两个时辰,天还没亮,我就又醒了……”红衣男子喃喃道,眉间一抹愁绪。
“失眠症,我可以治的。”大汉道。
“哦?”红衣男子看向大汉,“你能治失眠症?你是大夫吗?看起来不像呢。”
“失眠症何须要大夫,我就可以治。”
“如何治?”
大汉往前倾了倾,放低声音道:“我可以陪小兄弟做些体力活,小兄弟累了释放后,一会儿就可以睡着了,舒服的很。”
“哦?究竟是什么体力活,还有这般好处?”
“小兄弟在哪落脚?我可以慢慢告诉你。”
红衣男子眼波流转,一抹笑浮上嘴角,“我啊,就在城郊小田村附近。”
下午时分,深衣大汉拎着两坛酒和一只烧鸡跟着红衣男子到了他的郊外小院。
一进院子,大汉就愣了一下。
院墙破损,野地上狼藉一片,残枝败叶,还有碾碎的野花。
院中一架破旧竹床,周围散落着几张染了血迹的纸,上面还有画。
大汉诧异道:“你就住这?”
红衣男子抱着手臂靠在一棵树上,“是啊。”
大汉走了几步,捡起脚边的画看了看,问道:“为何,为何用血作画?”
红衣男子绕着胸前一缕头发,目光苍凉道:“情之一字最难落墨,须以血来和。”
大汉不解的看了他一眼,将酒和鸡放到了竹床上,然后走进了屋。
屋里竟然连一盏灯都没有,一张桌子,一把椅子,还有一张光秃秃的床就是全部家具。
“你的家怎么什么都没有?”大汉诧异道。
“你想要有什么呢?”红衣男子不知什么时候靠到了门上,低垂着眼问道。
此刻,他背着光,眼下乌青,脸上苍白,大汉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起了以前听过的那些鬼怪故事,觉得背后有些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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