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白住啊,你说是不是?”几个弟子砰一下放下桶,嬉笑着看着他。
“走啊,小桥,我们带你去浣衣院,徐师兄说了,要好好监督你。”
明桥没有说话,提起木桶跟着他们去了浣衣小院。
三个大木盆,堆满了弟子的衣服,明桥吃力的从井里打水倒进木桶,他蹲在盆边,开始洗衣服。
“洗干净些知道吗,要是被我们发现没有洗干净,你可知道厉害!”
明桥倒入皂角粉开始搓衣服,可是没搓几下,手上的伤就裂开了,伤口浸了皂角水顿时痛得明桥一哆嗦。旁边的弟子幸灾乐祸的看着他,不停的催促、恐吓,甚至踹他几脚。
明桥最后从衣摆撕了一块布条下来将手缠住,才能继续洗衣服。
三大盆衣服,明桥洗完之后赶到饭堂,发现已经汤米不剩。
明桥慢慢走回杂物间,肚子里叽里咕噜的乱叫。他坐在门槛上,一圈一圈拆掉手上的布条,好不容易结的痂在泡了一早上的水后全部软烂脱掉,露出了鲜红的肉,还渗着血,他轻轻吹了几下,放了下来,眼睛呆呆望着前方。
此后,为了能赶上吃饭,明桥必须加快洗衣速度,可是尽管是这样,他还是经常饱一餐、饿一餐,而且经常还有其他弟子过来找茬教训他、殴打他,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天气渐渐转夏。
明桥想尽了各种办法想要离开天南剑派,可是他观察了许久之后,发现根本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各处出入的大门处一天十二时辰皆有弟子把守,他想跑出去根本不可能。
这日,明桥又如往常一般蹲在地上洗衣裳,身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听到这种脚步声明桥就浑身紧张,他连忙转过身抱着头蹲到了地上。
“小野种,让你洗衣服,你是不是跟这报复我呢!”徐铭抖着一件衣服嚷道。
明桥抬眼看了一眼,一个弟子拉着袖子手肘部位道:“你把徐师兄的衣服洗破了知道吗!”
徐铭养了一段时间的伤终于复原了,这会儿是来报复明桥来了。
“你这小野种就是故意报复我是不是?”
“你的衣服上也没有名字,我也不知道哪件是你的衣服,怎么可能是报复呢?手肘的部位本就容易磨损——”明桥话没说完,徐铭上前把明桥一把拉了起来狠狠抽了他一个耳光,打得明桥眼冒金星差点被扇倒,“你还敢狡辩!你这个小野种!”
“打他!”
“就是故意的!”
明桥顿时抱起头又蹲了下去,身子靠在井边。
又是一顿拳脚相加,明桥护着头默默忍受着。
往常那些人闹一阵打一阵也就走了,可是今天徐铭好像并不打算放过明桥。
“你不会洗衣服是不是?我今天来教你应该怎么洗。”徐铭看着明桥白皙的颈项,忽然邪恶笑道。
他解开了自己的裤子,“首先,要把衣服淋湿。”
一股灼热的液体朝明桥兜头浇来,伴随着难闻的骚味。
明桥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立刻疯狂大叫着扑向徐铭。
“按住他!按住他!”
“哎呀!他身上有尿!”
明桥大叫着左冲右撞,状若癫狂。
“你们又在干什么!”张石山忽然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明桥癫狂的样子仿佛吃了一惊,他一看脚边,顿时踢了一颗小石子飞射过去打在明桥的胸口,明桥顿时站住不能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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