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额头上一层细汗,脚绷得直直的,手在一下又一下抓挠着床板,唇直颤。
“印容?”东林方丈将手覆在了印容的手上,想要阻止他抓挠床板的动作。
“啊啊啊啊!!!!!!!”东林方丈的手触碰印容的一瞬间,印容突然剧烈的大叫起来,整个人蜷在了墙角,整个人无比的愤怒和惊恐。
“印容?你怎么了?”东林方丈震惊的想要靠近,印容立刻抱着头将背部对着东林方丈,然后全身颤抖一声不吭。
“印容,别怕,没有人伤害你。”东林方丈轻轻抚在印容的背上,印容却抖得厉害,东林方丈轻抚了几下,印容忽然一把掀开他的手,双目赤红暴怒道:“别碰我!!!我杀了你!!!”
东林方丈震惊的停下手,慢慢的收了回去。
印容赤红的双目盯着他,然而东林方丈发现他的眼睛还是没有焦点,仿佛迷路在噩梦中,魂魄还未回。
“我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我、我……”印容时而凶狠威胁,时而茫然哭泣,最后他将自己藏在被子里抖了一会儿然后不动了。
“师父?发生什么事了?”睡在隔壁的福慧被印容大叫声惊醒连忙跑了过来。
东林方丈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把福慧拉走了。
半个月过去,东林方丈几乎没睡过几个好觉,眼下的乌青也越来越严重。
这日,东明大师来到了他的禅院。
印容如往常一般坐在东林方丈跟前写字。
东明大师走进来看了看,微微一笑,“这孩子还挺认真。”
东林方丈看了东明大师一眼,对印容道:“印容,去院里玩玩吧。”
印容放下笔,对着东林方丈和东明大师行了礼,走出了房间。
看到印容离开,东林方丈叹了口气,请东明大师坐了下来。
东明大师坐在印容刚才坐过的地方,翻看着印容写的字,“师兄找我来,是要跟我说印容那孩子么?”
东林方丈点点头,“那孩子,心里有不小的问题。”接着,东林方丈把这段时间印容的表现跟东明大师描述了一遍。
“白日里还好,安安静静,不言不语,只是经常神游不在状态,有时你跟他说话,他也全然没有听见,仿佛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你也不知那是个什么样的世界,但是到了晚上,他就变得特别激动,好像要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抵抗一些什么,他会拼命的抓挠床板,而且是在一种无意识的状态里,抓的双手鲜血淋漓也感觉不到疼痛。那个时候,你不能碰他,你一碰他,他就会惊恐的大喊大叫。”东林方丈说得连连摇头叹息,眉间有些忧虑。
东明大师念了句佛,“那孩子很可怜,需要得到特殊的照顾才行。”
“是啊,可是他这个样子,别人都害怕他,也不愿意接近他,我平日里各种事务又繁忙,也不空悉心陪伴,而且,我这般年纪的老头子,你若让我说说佛理,我还能跟你说上一阵,可你让我带一个孩子,哎,可真是难住我了。我怕他这样跟着我下去,情况不会得到改善。”东林方丈苦恼道。
东明大师想了想,说道:“师兄说的有道理,不管怎么样,他还是是个十岁的孩子,整日跟着师兄,也太沉闷,对他也未必是好。师兄,何不给他安排一个年纪差不多的弟子呢,比他大上几岁,既能陪他玩,也能教导他学业,同龄人沟通起来也顺畅一些,找个人时常开导开导他,说不定他能慢慢好起来。”
东林方丈听了连连点头,“师弟这法子不错,只是,选谁好呢?”
东明大师沉吟道:“如今寺庙里跟印容差不多年纪的弟子倒也有那么几个,但是,以印容的情况,必须找一个各方面都稳妥的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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