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林方丈听了有丝愕然,“他没跟你说么?”
印容摇头。
东林方丈看着印容,若有所思,“玄度出去云游了。”
“云游?去何处云游?何时能归?”
“既是云游,便没有确切目的地,走到哪算哪,归期,未有期。”
“归期未有期……”印容的脸一下子变得苍白起来,身子一个踉跄,似乎要摔倒。
“印容?你没事吧?”东林方丈站了起来,伸手想要去扶印容。
印容伸手扶住门框,眼睫震颤的更厉害了。
他的心底仿佛裂开了一丝缝,大量的生机从缝里泄露流淌。
他走了。
原来他走了。
他不要他了……
原来前两日的种种不过是过往的回光返照,他早就已经打定主意要离开他了。
所有的人都知道,只有他被蒙在鼓里,他连走都不告诉他,只是一个人转身离开。
“印容?也许玄度是怕你不舍吧。其实说与不说也无甚关系,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路要走,也许下个路口又会遇见呢。”
印容抓着门框的手越来越用力,心底的裂缝仿佛越裂越开,他痛得身子都佝偻起来。
“印容?”东林方丈看到印容的状态实在不好,刚要绕过桌子,印容却转身跌跌撞撞的跑了。
“印容?”东林方丈喊了一声。
印容跑回了小院,跑进了玄度的房间,扑在了他柜子里的被子上,除了皂荚香气,再也闻不到他身上熟悉的气息了。
印容惶惶然,想了一会儿,又奔进了自己的房间,他颤抖着手倒出全部的迦南香,然后点燃,熟悉的香气缭绕而起,印容用力吸了几下,往后几步,跌倒在床。
痛彻心扉。
天旋地转。
东林方丈带着几个弟子赶来的时候,印容已经将自己关在了房里,无论外面的人怎么敲门他都不应。“印容?你怎么了?把门打开,有什么话,跟我说。”东林方丈在门外劝道。
东林方丈等人在门外劝说了许久,印容还是不应。
“方丈,要不我们先回去吧,也许印容一时接受不了玄度的离开,等他自己静一静就好了。”福慧道。
东林方丈心里隐隐有丝担忧,对着门再次道:“印容,你跟我回禅院吧,以后跟在福慧身边,好不好?”
无有应答。
“哎……”东林方丈叹了口气,“好吧,那你一个人先静一静吧,明日我再来看你。福慧,这几日你找几个弟子过来看看印容,把一日三餐送过来。”
“是,方丈。”
东林方丈又看了看印容的房门,叹息着离开了。
中午时分,一个叫清依的小弟子送来了午饭。
“印容师兄,我把午饭放在你门口啦,你记得拿。”
结果到了下午清依来送晚饭的时候,发现午饭仍然在门口原封未动。
“印容师兄?你怎么不吃饭啊?我又送晚饭过来了,你不吃饭不会饿吗?”清依问了几句,又把耳朵凑过去听了听,房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难道睡着了?”清依抓抓脑袋,提着午饭疑惑的离开了。
金炉香尽漏声残,月移花影上栏干。
印容终于打开了房门,门一打开,浓厚的迦南香涌了出来。
院里流萤飞舞,荷塘里月落平湖,星星点点,如梦如幻,就像他偷偷亲吻玄度的那夜,整个院子的花连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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