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石床边给明桥的大腿倒止血药粉。
可是明桥大腿上的伤口太深,止血药粉一倒上去就被血冲掉了。
玄度颤抖着手,无措的看了一会儿,然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跑了出去,不一会儿,他兜着一捧绿植回来了,他将叶子撸下来,大团大团的塞进口中咀嚼,直到嚼出绿色的汁液了才连忙吐出敷到明桥的腿上。
明桥脸色苍白,看着玄度将黏糊糊的绿东西敷满他腿上的伤口。那绿植应该是种止血消炎的良药,敷在伤口上鲜血立即就止住了,伤口处一片清凉。
玄度翻出白布,撕扯成条,然后给明桥的大腿缠了起来。
“玄度,你在害怕什么?”明桥忽然轻声问道。
玄度的手一顿,然后系好布条,放下了手。
“你不是说离于爱,无忧也无怖么,那你在害怕什么?”明桥盯着玄度又问道。
玄度的唇动了动,抬眸看向明桥,“怕你痛……”
明桥笑了一下,眼睛看向昏暗的洞顶,“我从三岁起就不知疼痛为何物,我还以为那是世人成长之常态呢。”
直到他遇到玄度,他才知道原来人是可以被疼爱被呵护的,只是……“长大,难道是人成长必经的溃烂么?”明桥眼神空洞道。
“不是这样的……”玄度摇头,颤抖着唇道,他很想说印容在小院子里的几年是忘了过去的疼痛的,可是他又想起正是因为他的疏远和离开,印容又跌了回去。
玄度看着浑身是伤、眼神空洞的明桥,心脏仿佛被人紧紧握住,他垂下头,体会到了一种从前从未体会过的滋味。
明桥因为失血和情绪起伏过大,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他被一阵香气给弄醒了。
明桥睁开眼睛一看,玄度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粥坐到了他床边。
“起来吃点东西吧。”
“你哪来的粥?”
“这个山洞里有食材。”
玄度扶着明桥坐了起来,舀了一勺吹了吹,喂到了明桥嘴边。
“你这样照顾我,不累么?”明桥问道。
玄度举着勺子不吭声。
明桥用袖子拂了拂受伤的腿,“我这样,你不失望?”
玄度轻摇了一下头,勺子又往前递了递。
明桥看着他,身子往后仰,双手撑在了身后,“为什么不失望?以前不是挺失望的么?”
玄度收回了勺子,又不吭声了。
明桥看了看玄度,脸上出现不耐,“我发现你现在怎么变得跟哑巴似的,问你半天你都说不出一个字来。”
玄度低着头搅动着碗里的粥,闻言轻声道:“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我从未对你失望过,我只是对自己有些失望。”
“你对自己失望什么?”
玄度没有说话,只将勺子递了过去,“快吃吧,不烫了。”
明桥看着他,伸手接过了碗。
饭后,玄度坐在明桥床边拆开了他手指上缠绕的布条,他扔掉已经脏污的布条,又打水给明桥仔细的擦干净,然后重新涂药再缠上干净的布条。
明桥一直静静地看着玄度做那一切,眼里有些神色不明。
“好了,你躺下休息吧。”玄度收起药瓶道。
明桥看了看自己的手,然后看着玄度整理包袱。
“你哪来的面饼?”明桥问道。
“下午你睡觉的时候,我做的。你要吃吗?”
见明桥不回答,玄度系上了包袱。
“印容,像矾石水府这样的地方,阿含教还有多少个?”玄度站在石床边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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