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师傅年纪不大,佛法倒是十分精通,我倒是想看看,玄度师傅明日究竟能不能劝说得了阴癸派的人。”张淮道。
几人又聊了一阵子,喝酒的喝酒,喝茶的喝茶,直到月上中天的时候,白泠打了个哈欠。
“时候不早了,该回去休息了,散了吧。”明桥放下茶杯道。
张淮看了看周围,“明教主这院子还有空房间吗,我今晚就歇在这院子里算了。”
白泠顿时喜上眉梢道:“好呀好呀!明哥哥这院子里西厢有好几个空房间呢!”
明桥瞪向白泠。
白泠在桌下拉了拉叶飞的衣袍。
“咳,那个,张庄主安排在碧波水府歇息呢。”叶飞咳嗽了一声道。
“碧波水府?天呐,碧波水府好远啊,从这过去要走半个多时辰呢,天都这么晚了。”白泠道。
“要走半个多时辰,那确实太远了,我懒得走了,就留在这里吧。”张淮道。
“张庄主去贫僧的明心殿吧,那里只有我和一个丫鬟住,还有很多空屋子。”玄度道。
“不了,我不信佛,也不喜欢寺庙里的那种气味。”张淮道,他看向明桥,“明教主,是否有不便?”
“没有没有!怎么会有不便呢,你们两个大男人哪来什么不便,我马上叫人进来收拾!”白泠说着站了起来,到门口喊了两个仆人进来收拾房间。
“多谢白姑娘了。”张淮笑道。
“不谢不谢!多亏了你爹造出了素霓剑~”白泠笑道,“走吧,叶飞,我们走了。”
叶飞站了起来,跟明桥行礼离开。
玄度也站了起来,看了一眼张淮,又看了一眼明桥,“贫僧告退。”
第二天一大早,守卫将阴癸教的男人提了出来。
玄度依旧坐在大树下,云淡风轻的喝着茶。
男人无所谓的走到了玄度跟前,抬着下巴道:“小秃驴,你累不累?你想劝说爷爷投降,你还是省省吧,爷爷不怕死。”
玄度看着他,淡声道:“当初你爹带着一百多族人从西南边陲躲避外族追杀进入阿含教地域,受到当时的明长星教主庇护,并拨地供你们族人扎根,你爹当时就与明长星教主立下百世之约,说子孙后代将会永远臣服并协助阿含教,你爹死后不久,阿含教遭逢内乱巨变,你为了明哲保身,闭门不理,明长星夫妇被杀,唯一的儿子也下落不明,护法罗昙心狠手辣,你不得不屈服于他,替他办事,内心充满抵触与仇恨,罗昙倒台,你以为翻身出头的日子终于来了,没想到明长星之子又重管了阿含教,你看到新任教主少不更事,不愿长期屈服于人下,想要脱离出去,于是勾结了赤火教和其他教派准备将根基不稳的新任教主推翻。”
男人听到这里脸才微微变色,“你胡说八道什么?”
玄度看了一眼他腰上的叶子形银饰,“前几日,有一个相貌与你颇为相似的年轻人说自己是赤火教教主的儿子,在竹霏馆对明教主进行行刺,他使用的武器乃是一条头部为尖锐菱形的银链。”
男人双目如电,盯着玄度道:“赤火教教主的儿子行刺和我有什么干系?”
“过几日明教主一定会去赤火教查个明白。”
男人的脸色变得越发难看起来,他咬牙切齿道:“我劝你这和尚不要多管闲事。”
玄度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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