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明桥半响,眼眸变黯,点头道:“是张某逾越了,抱歉。”
他又转头对玄度道:“玄度师傅,今日的事我很抱歉,希望你不要往心里去。”
张淮看了两人一眼,离开了现场。
“玄度,你怎么样,有没有事?”明桥见张淮离去,连忙走到玄度身边问道。
“我没事。”玄度看着张淮离去的方向,摇头道。
明桥拉着玄度进了房间,坐到了桌旁。
“张铁生与我爹有交情,我看在他爹的面子上不与他计较,且让他做客几日吧。”明桥道。
玄度没有说话,伸手在篮子里拿了一个莲蓬出来,“吃吗?”
“啊?”
“吃莲蓬吗?”
“啊,吃。”
玄度于是开始低头剥莲蓬。
明桥看着他,忽然想起从前在大梵寺的时候,玄度给他剥莲蓬的时候来,前前后后,兜兜转转,他那一低头的温柔好像从未变过……
不一会儿,玄度就剥了一碗出来,他推到明桥跟前,“吃吧。”
明桥看着玄度,伸手拿了一颗塞进了嘴里,白嫩香甜,一如往昔。
“我回去了。”玄度给明桥倒了一杯茶,站起来离开了房间。
不一会儿,明桥听到玄度离开小院的声音。
原来他说回去是回明心殿去的意思。
明桥轻轻叹了一口气,继续吃起莲蓬来。
一碗莲蓬见了底,明桥站起来慢慢踱出了门。
前方凉亭中,张淮一个人坐在那里,自己跟自己下棋。
明桥看了看,走了过去。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下棋?”明桥问道。
张淮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一颗黑棋,眼睛看着棋盘道:“教主不来,我只好自己跟自己下了。”
“自己跟自己下棋没有关系,但是千万不要自己和自己过不去。”明桥负手走到一边道。
张淮落下手中的黑子,手指半天没有抬起来。
半晌,张淮忽然低声道:“小桥,你到底是把我忘了。”
明桥一愣,回过头不解的看着张淮,“你叫我什么?”
张淮抬起头,明朗的双眼里有一抹惆怅,“我们见过面,在你很小的时候。”
明桥愕然。
“那年,我八岁,你三岁,我爹带着我来这里,你爹和我爹在谈事,我俩则在一边玩儿。你那时穿着一件红衣裳,长得又漂亮,我还以为你是个女孩子,我在草地上摘了许多野花野草,给你编了一个花环,说等你长大了我就讨你当媳妇儿,你还点头答应了呢。我俩在一起玩了好些天我才发现,原来你是个男孩子,你当时问我,你是男孩子还能不能当我媳妇儿,我那时纠结了好一会儿,可是为了能跟你玩儿,我还是答应了。后来,我爹要带我走了,我把我身上常戴的一块玉锁送给了你,你把你身上的一块白玉环送给了我。”张淮说着,伸手从怀里掏出了一枚玉环,玉环上的红色绳子已经褪色了,玉也有些发黄,看起来像是有些年月了。
明桥盯着玉看了半天,摇头道:“我一点儿都不记得了。”
张淮的面色黯淡了一些,他低头看着玉佩,“我猜你也是不记得了……我回去后不久,你们阿含教就出了事故,我听说以后还伤心的哭了好久,后来,罗昙找上门来闹事,他走了以后我爹告诉我,说或许你还在人世。那些年,我也一直在悄悄打探你的消息,直到卫护法回来,我才知道,原来你真的还在人世,而且还重新接管了阿含教,后来,又听说你报了仇,我可真替你高兴,立即写了拜帖过来想要来拜访你,可是拜帖寄来很久都没有回应,我想着可能是你初初接管,教内事务繁杂让你顾不上,直到前几天我才收到你们叶护法的回复,我就立刻动身前来了。可是,你已经不记得我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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